就在西施打入冷宮的前幾日,衛姬還從西施那截走了夫差,本來夫差那天下朝後是要去找西施的,但衛姬遣人告知夫差,她為他準備了一種新的點心,請大王有時間去品嚐一下。夫差不是個無情的人,相反,他太有情了,這邊有了新寵修明又渴望著西施,但心裏對昔日的寵妃亦有著不可割舍的感情,想到這些天他一心撲在西施身上,冷落了衛姬,頓覺愧疚,於是下了朝便直接去了衛姬的住處。衛姬見夫差那麼快就來了,喜極而泣,也顧不得禮儀製度了,一頭撲向夫差,也幸虧夫差身手敏捷,反應迅速,及時抱住了她,要不然撲個空就得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那可就不甚美觀有失形象了。夫差見愛妃看到他如此表現,這麼地在乎他心中有所感動,於是緊緊摟著她好生安慰了一番。衛姬仿佛又感受到了夫差對她的寵愛,她伺候夫差多年了,自然知道此時乘他還對自己有情,鄭旦和西施還未固寵,她必須抓住這最後的機會讓夫差重新注意到她,寵愛她,否則錯過機會可能從此就會失寵,帝王的恩寵一向稍縱即逝。她毫不掩飾地向夫差訴說著自己這幾天是如何度日如年,她是多麼地深愛著他,所以明知他是君王,她還是忍不住妒忌所有向他邀寵的女人,甚至大膽地說出她希望自己是夫差唯一的女人。夫差聽罷,突然大笑,一把抱起衛姬讓她坐在他身上,向她承諾即使他有再多女人,他的心裏都會有她的,讓她不用擔心,她對他的深愛他很喜歡,她也是唯一一個敢向他提出這個要求的妃子,她是他後宮中最與眾不同的一個女人。不得不佩服,衛姬真的很懂如何討一個君王、一個男人的歡心,迎合男人的虛榮心,而且她也懂得利用她性感的身體作為武器去迷惑男人,接下來想當然,衛姬利用自己豐滿的身軀挑逗起夫差,她用自己嬌挺柔軟的胸脯蹭著夫差威武的胸膛,還不時地扭來扭去,美目含羞帶怯地望向夫差,緩慢地一點點地輕解衣裙,任憑外批衣裙落地而不顧,裏麵隻穿著一件正麵無帶、隻遮住前胸一塊、袒露後背類似“抱腹”的褻衣,下身一件貼身小褲,勾勒出女子美好的形狀,半露不露甚是誘人。火熱的身軀緊緊貼著夫差有一下沒一下地磨動,不停地擺動著腰枝。雙手不知何時已環抱住夫差的脖子,輕輕舔著他的耳垂,若有若無地呻吟聲在夫差耳邊響起,“大王,來嘛”感覺到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寶貝是如此難耐地期待渴望著他,夫差原已被挑逗得心裏癢癢,自然不會冷落了美人,一個翻身,美人壓在了身下,隻見紅帳落下,床裏風光無限好,帳擺流蘇,被翻紅浪,濃情蜜意正當時!那邊正忙碌,我們這邊也不輕鬆,前幾日,我讓夢瑤安排下,看看能不能見一見越王的手下,問問下一步越王有什麼指示,商議下怎麼做更好。沒隔幾日她就回稟了我,說越王會想辦法派心腹混進來和我見麵的。誰料,今日來的居然是範蠡,他打扮成太監混了進來,我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屏退閑雜宮女,隻留下秋蟬等幾個一同從越國送來的姑娘,如今這幾人在我這做貼身侍女,我讓她們在外麵守著,注意觀察,並讓夢瑤守候在門口以防他人偷窺,布置好後,我趕緊拉著範蠡進了房,門外眼雜,誰也保證不了會不會被人發現,還是進房安全點。稍稍猶豫了下,還是決定鋌而走險,派人去請西施過來,既然範蠡已進來了,那麼這個難得的機會還是讓西施見見他一麵吧。“倒茶什麼的就不必了,免得留下證據被人抓到把柄,寒暄的話也省了,我們還是長話短說,速戰速決,範大人你說是吧?”“恩,你說的很對,你果然心思慎密,考慮事情很周全,有你陪著施施,我放心多了,真的、謝謝你,為了越國,你犧牲自己幸福;為了施施,你委身吳王;為了任務,你以身犯險,請受我三拜!”說到這裏,他向我彎腰作揖躬身下拜。“夠了,謝謝就不必了,我不是為了你,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難道你可以帶我們離開此地?既然不能,謝不謝還有什麼意義?我們還是快點談正事”我厲聲打斷了他。我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對於範蠡為了自己仕途和夢想,放棄愛情,還要利用西施為他成事,我難以接受,對於他,多多少少我有些不滿。不敢再耽誤時間,範蠡把越王的指示告訴了我,原來越王對西施遲遲不願侍寢,沒能做到專寵一事很惱怒,希望我勸說西施不要再使性子和夫差對著幹了,務必使她盡快從了夫差。這是越王此次下達的命令。說到這裏,範蠡流露出無奈、痛苦的表情,哀傷的模樣讓我感同身受,把自己最愛的女人推給其他男人,無論是誰,都無法做到冷靜,我真的很佩服範蠡,他居然還可以親口說出來,此時此刻,我都不知道該可憐他還是該罵他,罷了,罷了,他不需要我來可憐,罵他也是白費力氣,我就不操這個心了,隻苦了我的西施。“可不可以請你轉達越王的這個指示給西施,我真的無法當麵對她說,我,我……”博學善辯的範蠡居然說不出話了,隻是以祈求的眼神看著我。“好吧,我也不願意讓西施當麵聽你說這話,她對你癡情一片,守節至今,你卻要她獻身給其他男人,她會受不了的,一會你們就趕緊敘敘舊,這些傷人的話你一個字也別對她說,能見你一麵哪怕知道你是無法帶她走,相信她還是想再見見你的,你,不要傷害她。”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還沒等範蠡有所表示,西施已經推開門,衝了進來,這麼快趕到,都和飛奔差不多了,第一次知道原來她過來隻需要這麼短的時間。好吧,就把這寶貴的時間先讓給這對苦命鴛鴦吧。我轉身離開,替他們關上了門。示意夢瑤稍微站離寢宮的門遠一點,我也不敢走太遠,就在寢宮附近的亭子裏坐下,順道注意著周圍的情況,幫忙一起把風。“你,還好嗎?”“不好”“可苦了你,對不起”範蠡痛心地望著這個為她付出一切的女人,一向能言善辯的他此刻居然不知說些什麼,滿心地愧疚,腦海裏一片空白。“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你知道的。”“對不起!”“嗚嗚,你就隻有這句話要對我說嗎?”西施雙眸含淚,滿腔的悲傷抑製不住地衝上心頭,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他,此刻真是又激動,又緊張,太多的感情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使得她纖弱的身子都在微微顫動。“我好想、對你說,我後悔了”,“可是我不能,對不起,施施”他悲切地低聲說著,他的手亦在顫抖著,似乎想要去給她抹淚,伸出了手,卻遲遲沒能碰到她的臉,仿佛他們之間距離很遙遠一樣,他的手就在半空停留了好一會,麵對著西施期待著的目光,那隻手突然又迅速地收了回來,牢牢地抓著他自己腿邊的袍子,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最終沒能替西施擦去那晶瑩的淚珠。“你已經是夫差的妃子了,我、我不可逾越,抱歉!能再見你一麵,我就很滿足了。”西施失望地閉上了眼睛,側過頭,掏出帕子抹去了眼淚,轉過頭來,看著範蠡梗咽地道:“我不後悔,我不怪你,你放心……”,話語未完,淚水就再度奪眶而出,這次她實在忍不住了,顧不得一切,衝過去抱住範蠡就嚎啕大哭。我推開門,見到的就是西施哭倒在範蠡的懷裏,這幕不知為何好刺眼,生生刺痛著我的心,不知我是心痛介意西施傷心痛哭這事,還是因為她哭倒在範蠡懷裏這一舉動,總之,我就是覺得心裏很不舒服。“時間不多,我是來提醒你們,有話挑重要的說,說完還是快走吧,萬一夫差過來就麻煩了,我到門口再等一會,你們說完就開門……”“不用了,我還是現在就走,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多呆一會大家就多一分危險”還未等我說完範蠡就打斷了我。“也好,你走吧”西施憤憤地接口:“趕緊走,走遠點,別讓我看見你,快走!”帶著明顯賭氣的情緒她推開範蠡,離開了他的懷抱。“施施,保重!我對不起你”語畢,範蠡猛地一把抱住西施,還未等西施反應過來就已放開了手,然後大步跨出了門,頭也不回地迅速離開了,隻一會,便見不到人影了,仿佛剛才是在做夢,隻有房間裏、空氣中那份男性氣息還未揮發,證明了他是真的來過。雖然他走了,可是能不能安然離開王宮,還是讓西施和我有點擔心。直到夢瑤回來稟報範蠡已經順利出了宮門,“呼”西施和我頓時鬆了口氣,這才正真放心了。“他、和你說了嗎?越王的命令”我小心翼翼地問西施,有點擔心。“還用說嘛?他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要我去邀寵,伺候大王,做他名副其實的妃子,對嗎?”西施故作輕鬆地答道,眼睛依然是紅紅的。我什麼話也說不出,我好心痛,我知道她的心一定更痛、更痛,卻還這麼堅強,這就是我的施施啊,看似柔弱,實際卻不輸任何男人,無比堅強、勇敢。倒是我,忍不住了,上前把她摟到我懷裏,柔柔地拍著她的後背,“不要撐著,難過就哭出來吧。”聽了我這話,西施伏在我肩上,嗚咽地低聲哭泣。而此時,吳王後得知夫差又去了衛姬那還久久沒出來,心裏一沉,麵露不快。她揮了揮手,讓前來通報的人退下後,就一直坐著不言不語,專注地不知在想什麼,似乎都走了神,原先預備喝的茶,端在手裏直到涼了都沒發現。“砰”杯子突然放下的聲音,在寧靜的房裏顯得格外響亮,仿佛拿定了主意,王後的臉色恢複了正常,看上去似乎比先前未得到消息時還要輕鬆。“來人啊,去請寧妃過來一趟”吳王後微笑著下了命令,向她右後方站的那名宮女示意了下。“是,娘娘,奴婢這就去”那名宮女領命而去。這日夫差剛下朝便徑直來到了我的寢宮,閑聊了片刻,話題就開始往西施轉去,言下之意不外乎是他對西施的心意,和一些沮喪,指責西施為何對他如此淡漠,他想不明白。當然我知道他正真地意思是讓我去勸說西施。他還對我說他可以把吳國最好的全部給西施,他願意為西施付出一切,隻要西施願意投向他懷抱。聽著這話,我的心仿佛被一隻手狠狠地一把揪住了,向來聰慧理智的我,依然難忍悲傷,夫差心心念念的隻有西施,他的話怎麼聽都算表白啊!他應該是喜歡上了西施,肯定沒錯了。那我算什麼?這些天的寵愛又算什麼?難道我隻是他用來接近西施的手段、工具?他是要通過我來軟化西施,助他得到西施。我其實是夫差手上的棋子?倒不是我想要他的真愛,任何人都不會願意做別人的腳踏石的,我也同樣如此,對於夫差要利用我去征服西施,我感到很悲傷。盡管心裏很失望,可我知道,我於公於私都不能拒絕他,我給他邊倒酒邊故作大方的說:“大王,我和妹妹都是你的妃子,你寵她就是寵我,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回頭我就好好勸勸西施,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我應付了夫差,送走了他後,心中越發感到不甘和傷心,我和西施是好姐妹不錯,可是身為現代人的我,有著自己的驕傲、獨立思想……,來到這裏後,我害怕自己表露出不同尋常以致於招來禍患,一直克製自己,表演著做一個古代的人,一直小心翼翼,依附於西施,討好西施,壓抑了那麼久,此時此刻,我終於被夫差為西施可以不顧一切的言論而激起了潛藏在內心的欲望。我這個穿越人,難道就真的改變不了一點點曆史嗎?夫差為何就這樣著迷於西施?我哪點不如西施了?我就甘願做西施的替身?我就要這樣過一輩子?不!絕不!而此時西施正在甘霖宮幹活。打水對西施來說有點難度,原本一直是夢瑤幫西施幹活的,可今天她被勾踐大王找去了,打水洗衣的差事自然就隻能落在西施自己身上,她的小手拉著那粗糙無比的麻繩,摩擦地已使手心皮膚都發紅了,原本的春蔥玉指也泛出了點點紅印,還有些破皮的小傷口,再多來幾次,恐怕一雙玉手將被毀之。手變醜、疼痛倒是其次,她也不是吃不了苦的人,隻是要把盛滿水的吊桶提上來,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每次都會因提不動而打翻不少,提上來的水總是不夠,洗衣服用的水又那麼多,隻得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此刻西施又來到水井邊,繼續打水,她正拉著捆在吊桶中央的麻繩艱難地往上提著,忽聽一聲“我來——”偽裝打扮過的範蠡再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一把抓住麻繩輕輕鬆鬆地就將吊桶提了上來,看見範蠡,西施一愣,隨即也不知還在生他氣還是不願意讓他看見自己落魄的樣子,西施倔強起來,伸手奪過範蠡手中的水桶,磕磕絆絆地走向要洗的衣服,也不理會範蠡,提起桶就要往裝滿衣服的大木盆裏倒,範蠡一個箭步上前搶過西施手中的水桶,替她把沉重的水倒進木盆中。“水太涼了,我來——”範蠡不舍得西施幹此等粗活,一擼袖子,直至衣袖被擼到手臂中央處,不至於垂在手邊影響洗衣服才停下,然後便親手幫她洗起衣服。“你是將軍,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西施依然將自己的雙手伸入冰涼的冷水中,奪過範蠡手中的衣服洗了起來。“將軍?我不過是個養馬的奴隸。”範蠡垂下頭平靜地說著。“在我的心中,你永遠都是將軍”西施執著地對範蠡說道。範蠡抬起頭看著西施,眼神充滿著複雜,有一些讓人看不懂的神情一閃而過,隨即,他又恢複了平靜地神色,對著西施訴道:“如果你真是這樣想,就更不該放棄。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幾日前我剛來過,你還好好的,難道是勾踐大王逼你匆匆邀寵,被他發現了可疑?”範蠡著急地問道。西施搖了搖頭,隻道了句世事難料,便緩緩轉開頭不再言語。“可他剛剛封你為妃……”西施眼眶立刻紅了,不想說,她隻想阻止範蠡的詢問便開口道:“請將軍不要再問了”。範蠡一下子握住西施正在洗衣的雙手,那白嫩、柔若無骨的芊芊玉手讓他微微一顫,低頭望了西施柔荑的素手一眼,定了定神,再次開口:“事關越國和大王的我都要問,我必須問!”範蠡、西施像是有默契似地同時抬起了頭,雙目對視,兩人就這麼互相凝視著久久不語。再次打破寧靜的依然是範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追問不休。“夫差為什麼下此狠心?”“因為——”西施欲語還休地吐出兩字後便又打住了,吞吞吐吐半天不見下句。“因為什麼?”範蠡追根究底地催問西施,神情是那樣地急切。“因為我不會邀寵”西施把頭微微轉向範蠡,衝著他一字一語心酸地說道,此時的她神情有些激動,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停頓片刻,接著她打著顫又說道:“——不會獻媚,不會對他說,他是我喜歡的男人!”一句接著一句,道出了她的心聲,她的不願,她的委屈。說完緊盯著範蠡雙眸不轉,癡癡地就看著他,看著他。範蠡聽後全身一震,向後退了一步,眼神陰鬱起來,此時兩人之間的空氣都似乎凝滯了起來,時間仿佛也就此停下了步子。好像很久,又好像沒多久,總之,就在西施還沒看夠範蠡的時候,他的聲音又再次劃破了寂靜,“後來呢?——”就這麼短短的幾個字,硬生生逼得西施不得不麵對現實。“他沒有勉強我,就離開了。”西施眨了眨眼,幽幽地說道。“夫差是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大王之尊。”範蠡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原因。“所以把你打入冷宮,等待你的回心轉意。”範蠡又補充了一句。“也許是吧。”西施低頭垂目毫不在意地回答。“我明白,他不想對我有絲毫的勉強。”西施有所觸動地把自己的感受告訴了範蠡,隨後像是有所擔心又像怕見到令自己失意又或者其他……,西施轉過了身去,背對著範蠡。“你會回心轉意嗎?”範蠡像是要證明什麼又或是擔心,居然上前一步靠近西施,在她的耳邊落下了這樣一句。“你不該這樣問我。”沒想到範蠡居然問出了這麼一句“是”範蠡往西施身側轉去,兩眼緊緊盯著西施,眼中的深情怎麼掩飾都蓋不住,卻在那自欺欺人,傷己傷人,他苦笑地說:“這樣問你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恥、可笑”可以看出,他在強忍哀傷。嘴角抽動一番後,終究還是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眉心皺了一下又說道:“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你和我一樣,也沒有別的選擇,除了朝前走,我們沒有後退的路。”隻是這話聽上去更像是在說服他自己。西施繼續保持了沉默,像是無聲地反抗,她把浸泡過已濕潤的衣物放在小木盆中,端起來轉身就走,仿佛沒有聽見範蠡說了什麼。可是她匆匆離去地腳步顯示了她什麼都聽見了,她也聽懂了範蠡的話,心煩意亂地西施才走沒幾步就差點摔倒,讓範蠡看出了她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他也看出了她心裏的矛盾、難過,看著她柔弱地模樣幹著粗活、跌跌撞撞,他好生不忍;她是令他魂牽夢繞的人兒,可現在他卻逼得她如此痛苦,他心中一抽,揪心地楚痛一陣陣襲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轉身離去。西施來到了石砧處,用力重重地放下了小木盆,小木盆與石砧相撞發出了“砰”地一聲,範蠡這時又像夢醒一般,急急地追來,西施也不理睬,以杵擊衣,棒槌像泄憤般一下又一下地落在衣服上,力氣如同使不完,“梆梆梆”她使勁地擊打著……範蠡聽著那一聲聲“梆梆梆”,感到自己的心像在被她敲打著,搗衣聲聲,痛心陣陣。時間又再次凝固,隻是這次範蠡不再猶豫了,他決然地將話題再啟打破沉靜。“你不肯答應嗎?”他攔住西施一下揪住正在捶打的衣服,逼問道。西施痛苦地轉過頭看著他,眼裏是那樣地傷心和失望,可她還是堅持不語。“西施?”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