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鶴九說：“現在的季氏集團，無論是誰都救不了了，大姐，莫要執念。”
季莘不死心，想想說：“你來季家一趟吧，我們當麵聊聊。”
“好。”
掛斷電話，敲了敲浴室的門，對正在洗澡的陸亦霜說：“寶，我要去季家大宅一趟。”
陸亦霜急忙道：“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馬上就洗好了！”
她不放心季鶴九一個人去季家，她怕自己稍微不留神，他就會又消失。
季鶴九笑了笑，“不急，我等你。”
陸亦霜洗完澡出來，季鶴九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發，然後穿上厚厚的毛衣和長度到腳踝的羽絨服，再圍一個軟乎乎的圍巾。
外邊很冷，即便她穿的厚，也還是覺得冷，加快速度往車上跑。
季鶴九緊隨其後，“慢些，地上滑。”
入了夜之後，地上都結冰了，滑溜溜的，稍不留神就會摔倒。
果不其然，陸亦霜腳下一個打滑，身體不受控的往後仰，以為要摔在地上，卻摔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裏。
季鶴九扶住她，正要責備，但自己也沒能站穩，兩人一起摔了。
好在地上都是厚厚的雪，也沒受傷。
陸亦霜躺在他懷裏，滿滿的安全感，抱緊了他，又親親他的臉頰，“阿九，和你在一起好開心。”
季鶴九摸摸她的頭，“我也是”
等在杏園門口的季宜然早就不耐煩了，狠狠地按了幾下喇叭。
陸亦霜聽見聲音，才緩緩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
—
季家大宅。
幾日沒來，季家大宅又蕭條了好多，路上的積雪都沒有人清理，大部分的房子都沒有亮燈，傭人保鏢也都不見了，隻有老管家還留在這裏。
季莘看見季鶴九帶著陸亦霜一起來，眼神暗了下來。
“我們有公事要談，陸小姐就在客廳等著吧。鶴九、宜然，你們跟我到書房來。”
“暖氣都沒開，讓她一個人在客廳受凍嗎？”季鶴九挑了挑眉頭，“再說，工作上的事也沒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
他態度強硬，季莘就跟著軟了下來，笑道：“陸小姐怕冷，可以讓管家打開暖氣的。工作上的事，陸小姐不太懂，我是怕她聽得無聊，留在客廳麼，可以自己到處轉轉。”
“不礙事，能陪著我就好。”季鶴九牽著陸亦霜的手，一同進了季莘的書房。
季鶴九坐下，翹起二郎腿，陸亦霜坐在他身邊，兩人依舊十指緊扣。
季莘看著他們的手，隻覺得刺眼，可又不好說什麼。
季鶴九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大姐，季氏集團任何人都挽救不了，趁早放手，損失會小一點。”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幫我？”季莘很不理解，“是不是因為父親在世的時候，想把繼承人的位置給季炫明，所以你記恨他，你想看著季家四分五裂，是不是？”
“鶴九，可是他終究已經死了，你跟一個死人計較什麼呢？現在的家主是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季氏集團就相當於季家的中流砥柱，那麼多人聚集在這個大宅裏，就是因為有利可圖。如果集團倒閉，那意味著這個家要散，她這個家主也將毫無意義。
季莘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所以一直苦苦支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