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從地牢出來後,就看見宋長淩和沈懷安倆個人相對而坐,品茶閑談。
好一幅美男賞景圖。
真養眼。
……
不是,他倆咋坐一個桌上了?前幾天不是還在打架嗎?
看到沈懷玉出來後,沈懷安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王家的事我聽說了,我已經把人抓回來了。”
話落,一餘上前在地上的兩個麻袋上各踢了一腳。
被一個成年男子毫不留情的踹一腳,麻袋裏的人瞬間疼的顧湧了起來。
沈懷玉好像知道麻袋裏的人是誰了。
“人就交給二皇子了,臣告退。”沈懷安說完就起身朝外走去,察覺到沈懷玉還站在原地沒有跟上來,回頭道:“你愣著幹什麼?不走等著在這裏用晚膳嗎?”
沈懷玉:“……也不是不行。”
話一出口,沈懷安的眼睛便微微眯了起來,瞧著沈懷玉沒有說話。
“走,立馬走。”沈懷玉想都不想的就跟了上去。
男孩子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嗎?
臨走前,沈懷玉還不望回頭用嘴型說:我先走了。
目送著沈懷玉離開後,宋長淩朝衛川使了個眼色後也離開了聚財樓。
衛川任勞任怨的上前將麻袋裏人拖出來,正是紅雨的母親和弟弟。
張易三人被閹後,為了泄恨找到家裏殺了紅雨的父親和哥哥,這兩人命大逃了出來,這段時間一直靠著乞討過活。
紅雨背叛一事沈懷安自是清楚的,在得知王家滅門一事後,先宋長淩一步將這兩人抓住。
*
馬車中,沈懷玉笑嘻嘻地湊到沈懷安身邊道:“哥,你怎麼來了?”
沈懷安正翻看著書卷。聞言,順手將書卷敲到沈懷玉湊過來的腦門上,“那就要問問你為什麼會和他來這裏。”
沈懷玉吃痛往後挪了挪位置,遠離了沈懷安。
“知道你倆感情好,我讓你遠離他你也不聽。”沈懷安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神情嚴肅地看著在揉腦袋的沈懷玉:“我提醒你一句,這裏是上京,做事前要想想後果。我若不來,你打算怎麼回去?”
“我知錯了知錯了,我這不是太著急了嗎。”沈懷玉將小桌上擺放的糕點雙手端到沈懷安麵前,做出賠罪的樣子:“我下次一定不會這麼魯莽了,請哥哥原諒。”
這般撒嬌撒癡,沒個正形的樣子逗得沈懷安淺笑出來。抬手接過沈懷玉舉起的糕點盤子,“油嘴滑舌。”
沈懷玉順勢問道:“你不是看不慣二皇子嗎,怎麼能和他坐一起,還有閑心喝茶聊天。”
“暫時達成了某種交易罷了。”
“還有,”沈懷安道:“注意你的言辭,我隻是不想讓他成為我妹夫而已,哪來的看不慣他一說。”
“行行行,是我說錯話了。”說完,沈懷玉舉起手,在自己嘴上輕輕地拍了三下,以示說錯話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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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玉剛一踏進小院裏,就聽見裏頭傳來兩個女子的爭吵聲。
“這間屋子離郡主的房間近,我住在這裏也好保護郡主。”
“就你這身手,保護自己都難更別提保護郡主了,我住在這裏才最合適。”
“你也就能幹些打打殺殺的事,要是晚上有賊人來用些下三濫的手段,你能發現嗎?而且這裏是國公府,身手好的侍衛多著呢,用不著你在這裏賣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服誰。
這聲音,有一個她知道,是南依。那另一人是誰呢,她之前應該沒見過。
沈懷玉一推開門,就看見南依和另一位婢女穿著的女子一起拽著一床被子,兩個各拽一頭。
南依:“鬆手!”
“這是我的房間,要鬆手也是你鬆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