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一定。一般都是從朋友開始發展深入的,我等著看你們的好戲。”說完江芸就走了。
我有些竊喜,默默地也走開了。
周末放學,我看見陳婉婷一人推著自行車走在前麵。我追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怎麼自己一人?”我問。
“哦,是你呀,我朋友有事一會兒才走。我就不等她了。”陳婉婷說。
“那我和你一塊走吧。”
“好。”
於是我們推著自行車一起走出了校門。
騎車行駛在放學的人群中,我和她瞬間好像從朋友變成了陌路。幸虧人群嘈雜的聲響淹沒了我們彼此之間的沉默,才使我們顯得不是那麼的尷尬。
最終是我打破的沉默局麵。
“陳婉婷。”一聲短促有力的話語差點沒驚嚇到她。
“什麼事。”陳婉婷低著頭回答,好像有些不敢抬頭看我。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想借你的周記看看。”
“借我的周記?”陳婉婷又吃了一驚。
“哦,是的。大家都知道的,全班就數你的文章寫得好,所以,我想借鑒一下。和你做朋友總不能文章寫得很差吧。”我急中生智。
本以為陳婉婷會因為偷看我的周記而內心不安從而答應給我看她的周記,可是,一開始時並非如此。
“不好吧,日記是私密的東西,和作文不一樣,要不我借給你看我的作文吧。”陳婉婷說。
“不,我就看周記。”
“不行,我不借。”
“那不公平,你就得給我看。”
“什麼不公平?我不懂。”
“你別掩飾了,江芸早就告訴我了。”
“她告訴你什麼了。”這時候陳婉婷臉低沉下去,紅了。
我看著低頭前行的陳婉婷,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說出了口。
“江芸告訴我你上課偷看我的周記,有沒有這回事?”我逼問道。
“我……”陳婉婷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們是朋友嗎?”我問陳婉婷。
“是,當然是。”陳婉婷低聲說。
“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那就不應該偷看我的隱私的東西。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讓我還認你這個朋友。”我在給陳婉婷機會。
“什麼辦法?”
“給我你的周記。”
陳婉婷自知是自己的不對,抬起頭看了看我,說:“那好吧,但你不準把我周記的內容告訴別人,更不許給別人看。你得答應我。好嗎?”
“好,我答應你。”
說完,陳婉婷停下來,從書包裏拿出周記,極不情願可又毫無辦法地給了我。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然還隨身攜帶著筆記本。
陰謀得逞的我小聲偷笑了一路。
我們沒有在說些什麼,隻是沉默著,或緩或急的行車速度似乎表達了我們想說的剩下的一切話語,直到分別時互道再見。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我也不知道要何去何從,我隻是想要極力保護著這種感覺不被任何人破壞。
……
就像是明亮高遠的天空中的一團白雲,柔軟纏綿;又像是清澈深邃的河流裏的一隻小魚,自由自在。那感覺無法言說卻又不言而喻,總是讓人內心暖暖的,沒有負擔,沒有傷心,沒有煩惱,心情因此變得明朗。”
看完陳婉婷最後一篇周記,我的心情卻變得有些沉重。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種什麼感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後來我才明白這就是在乎一個人的感覺,那麼隱秘和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