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凱瞬間黑下臉，雙眼幽怨的緊盯付天成，似乎在說‘你還要不要臉了’？
付天成由淺笑轉為無奈的坐到沙發上，指尖來回敲打桌麵，語氣歉意道：“明凱，我答應過你爸爸，如果有一天他和你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把你托付給我。”敲擊聲漸漸消失，眼眸瞬間無比淩厲，凝視著孟明凱，孟明凱被那雙眼神下意識的嚇到。
“別的我不能保證，起碼上個有條件的大學我還是能做到的。”，付天成雙腿翹到桌麵上，一副信守承諾正人君子的模樣。
短暫沉默，孟明凱用力抬頭雙眸中滿是詢問的意思，“付叔叔，你知道我爸媽在哪兒？”
付天成幹脆利落的搖搖頭。
孟明凱臉色並沒有失落，他隻是坐在沙發上對著那份保送申請書發呆。
沉默的兩人如同參加一場盛大歌劇院的觀眾，過程中他們無需說話、聊天，評頭論足，他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唯有沉默，隻有劇場達到高潮，結束的時候，有人喜有人憂，但最終還是會為了表演熱烈鼓掌，哪怕不喜歡歌劇院的形式，他們依然會強忍著心中的不痛快而鼓掌，因為這是優雅歸依的紳士聚會，即使是再粗鄙的人也會脫下肮髒的泥鞋穿上燕尾服，把自己包裹的像一位······真正的紳士！
付天成深呼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詭秘笑容。
“明凱，你知道什麼是天賦，什麼是才能麼？”
孟明凱想了想，“應該就是那種······一出生都很獨特，大部分人做不到的，在同年齡段或者更小的時候，超越了大部分人。”
付天成打了個響指，用一種微笑眼神看著他，像是在告訴他，‘孺子可教也’。
“你死記硬背的東西，有些人可以過目不忘，你拚命理解的東西，而有些人自然而然就懂了，這就是才能的差別。簡單來說那就是‘優秀’。”
“優秀這個詞很難被定義，在某一件小事上：讓那些高學曆海外生去修一輛已經壞掉的汽車，就算給他一輩子的時間他也修不好，相反如果是拿到修理廠，半小時就夠了甚至更短。這就證明了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分工，‘優秀一定不是完美的人，而完美的人則一定優秀’。”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完美的人？”
“沒錯，這個世界上當然沒有完美的人，完美的那就不是人了。”付天成忽然一笑，眼神瞥向孟明凱，“既然聊到人了，那咱們就說說好人、壞人、富人、窮人。”
“什麼是好人？做好事的人稱之為好人，好人是指品行端正、心地善良的人，我這樣說你覺得對嗎？”
孟明凱猶豫了一會兒，“差不多。”
“壞人從字典上來說那就是‘好人’的反義詞，專指那些非法暴力或欺詐人，奪取他人一切包括生命的人是嗎？”
“對。”
“那如果有一個人他為了阻止一件很大的壞事需要犧牲很多好人的生命，那麼，你認為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付天成仰望著天花板，孟明凱低頭深思熟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