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露本想下來抱住他,再溫柔勸解一下,聽見這話,腳底一軟,便摔倒在床邊了。
李景軒也沒過來扶她一下,他現在是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在裝,什麼時候不裝。
“景軒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了呢,我都把身子給了你了,你這麼說,還不如讓我直接死了的好。”
“我又豈是那種貪圖富貴的人,你這樣說,便是真真傷到我的心了。”
她拿起素帕輕輕擦著自己的眼淚。
這手帕還是李景軒當初撿到的那條,自己連洗都沒舍得洗。
可惜他不懂自己的深情。
李景軒說那話的時候,也知道希望渺茫,對方費盡心思得到自己,又豈會輕易放過自己,隻是抱著還有一絲希望,他也想去試試。
自己真是被纏上了!
“別喊我景軒哥哥,喊我名字即可。”
許白露愣了片刻,他這是什麼意思,當初她可是聽過許知意喊的。
怎的,她喊得,自己便喊不得了?
還沒等她委屈起來呢。
門外的人聽見裏麵動靜漸停,打開門便進來了。
許白露看見進來的兩個人,就嚇地尖叫起來。
是她爹跟她娘,
他們怎麼在這裏呢?
原來是門外的丫鬟,聽見小姐遲遲不出來,又聽見裏麵叫起來的動靜,完全跟約定好的不一樣。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最後選擇了告訴柳姨娘。
柳姨娘聽了當即就她這個女兒的所作所為驚訝到了。
冷靜下來又想,自己還是得去一趟。
萬一人家出了那個門不認賬可怎麼辦。
忙拉了老爺就往碎夢樓趕去。
到的時候,許白露跟李景軒正在裏麵不知天地為何物呢。
兩個丫鬟,她爹她媽,就立在包廂外麵聽。
站的腳酸了,又隻留了兩個丫鬟望風,他們兩個去隔壁包廂歇著了。
許久之後,丫鬟才過來叫人,說裏麵沒動靜了。
兩個人忙過去了,於是有了剛才那一幕。
許白露看見爹娘進來忙把衣服往身上扯。
她爹她娘進來聞見這味都知道剛才有多激烈。
許父漲紅了臉,對許白露發了第一次火:
“穿上你衣服,滾出來。”
說罷,便回到他們剛才那個包廂。
李景軒臉上也覺得訕訕,他第一次幹這種事情,還被對方父母知道了,
實在是沒經驗,但還是跟著他們去了隔壁包廂。
三個人沉默不語。
李景軒隻覺得心中墜痛,這下子,跟知意是不是徹底沒希望了呢。
畢竟來的可是許白露的親娘。
沒過多久,許白露拖著一瘸一拐的身子,便走了進來。
柳姨娘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遭罪了。
確實,李景軒體格不錯,剛才聽聲音,應當也是勇猛的。
可惜就是不懂憐惜。
她起身去扶了女兒過來。
許父終於開口講話了:
“什麼時候,你跟白露的事情辦一下吧,”
李景軒麵如死灰地坐在那裏,辦什麼,他現在隻想辦喪禮。
他想到許知意聽見這個消息,會多麼崩潰。
他張了張口,想提一下許知意的事情。
最後什麼都沒說。
隻見許父,看他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