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燒把德福急壞了,世子已經很久沒發過高燒了,這次來勢洶洶,意識都開始模糊了。
德福便著人去請了幾個大夫回來。
一時間,院裏人來人往。
老夫人也想過來看,趁著今日他生辰,低一下頭,但是被門外的侍衛攔住了。
她又氣又怒,終究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火上澆油,隻能回清暉堂等著。
許知意聽見門外人來人往。
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兩天一直在為陸宴禮準備生辰禮物。
終於在他生辰這天把禮物準備好了。
這還是她盤點珠寶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麼都沒送過陸宴禮。
想來想去,金銀珠寶對方肯定也不需要,還不如親手畫幅畫。
便在外室書桌上,忙了兩天。
此刻,聽見門外的喧鬧聲也走了出去。
問向旁邊的侍衛,侍衛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她心裏一驚,陸宴禮不會出任務的時候出事了吧,要不然也不會生辰都沒見著他,她便徑直走向書房那邊。
房門沒關,看見屋裏站了幾個大夫正在討論病情。
病情比較棘手,主要失血過多,一直沒用藥,又連跪了兩日,還受了涼,要不是身子底子厚,早沒命了。
他們討論一番過後,終於定下一個藥方,遞給德福。
囑咐要一日三次,吃上兩日,若還沒好轉,要再次把脈看看情況。
等大夫都走了,德福也出門吩咐手下去熬藥。
扭頭便看見許知意在門口不知站了多久。
他往後退了一步,腦子飛速想理由。
他的腦子瓜還沒轉過來,許知意便開了口:
“說吧,怎麼回事?跟我實話實說。”
看著德福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他想編什麼理由敷衍自己。
“我要聽實話,能讓世子跪上兩天,又打成那樣的,必然是老夫人了吧?”
德福看一切都瞞不住了,頭一梗,脖子一伸。
大不了世子醒來怪罪自己就好了。
幹嘛喜歡人家,又跟鋸嘴葫蘆一樣,什麼都不讓對方知道。
便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情說了出來。
許知意聽後沉默了一會,對著德福說道:
“先幫我把世子挪到內室,再幫我取一罐黃酒送過來吧。”
德福連忙去院子招來人手,一起把世子抬到內室床榻上去。
許知意看了眼他的傷口,害怕感染。
這個朝代醫療水平有些差,她不太相信,便問係統要了點不那麼立竿見影的藥,喂他吃了下去。
她又用黃酒,幫他擦了一下身體,讓他盡快降熱。
解開他衣襟的時候,竟發現他胸口放著自己的香囊,還有兩張紙張。
信件都是機密,她便沒有打開來看。
隻是看見香囊便覺得鼻子感覺酸酸澀澀的,嗓子也像被棉花堵住了一般。
沒過多久,陸宴禮感覺自己迷迷糊糊地看見許知意了,還以為在做夢。
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想我沒?”
許知意看他傷成這樣還想著自己,眼裏有淚花,卻笑著用手指頭戳他臉:
“傻不傻,值得嗎?”
細如白蔥的手指點到他臉上,他才察覺到身上的疼痛,意識到不是做夢,才有些慌亂起來。
粗大的手掌把她的小手包裹起來:
“值得,我要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