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碼頭查,尤其嚴查去揚州的路線。”
德福緊隨其後,帶著眾人紛紛要向碼頭趕去。
出院門的時候,竟被蘇雅靜擋住了去路。
她站在高頭大馬前,麵對一身肅殺之意的陸宴禮,竟一點不露怯地說道:
“表哥,可知帶著這一隊人馬飛奔在街道上,會引起多大的禍端?”
陸宴禮不願與她多加交談,隻厲聲地吐出一個字:
“滾。”
一個字,就讓蘇雅靜如墜深淵,她今日是在府院聽說世子在大街上找人。
一猜便知道出事了,不顧閨閣小姐的名聲也要來尋他。
一被管家領進來,不顧勸阻就直奔到他的院子。
如今才明白,原來,他那天跟許知意的笑,隻是給她獨有的。
他們兩個是水潑不進,針紮不透的。
她原本想著,自己做正妻對許知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可以。
沒想到,這個機會也是沒有的。
一腔熱血,都被一個“滾”字,凝結成冰了。
旁邊的丫鬟,看她身體顫抖了一下,忙上前扶住。
看她神色恍惚,便說道:
“姑娘,我們還是去找侯夫人吧。”
她被丫鬟攙著走的時候。
想起她八歲時,跟表哥的相遇,是一場宴會,
她偷偷溜到僻靜處,伸手去摘枝頭的一朵花。
怎麼蹦蹦跳跳都夠不到,表哥一舉手就幫她摘了下來,遞給她。
看她身旁沒人,便讓她跟著自己走回宴會。
她看向身旁長地芝蘭玉樹的表哥,瞬間就心動了。
原來,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這份情絲,隻有自己記在心中了。
撐起精神,便去主院看望姑母了。
又抽出京城的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往碼頭奔去。
清暉堂的侯夫人一看見於嬤嬤打探完消息進來,忙問道:
“宴兒身體沒事吧?”
於嬤嬤回道:
“大抵是無事的,隻是聽聞那通房跑了,正在院子裏商討對策。”
侯夫人激動地差點沒跌下座椅,於嬤嬤忙上前扶穩了她:
“真跑了?跑了我便不用花費心思去掉她了,還算她有眼力,宴兒也不會怪到我身上,倒是極好的,今日讓廚子多做點,心情好,多吃點。”
那通房的戶籍都在自己手裏,那等容貌,出去就會被人吃的渣都不剩,真是太蠢了。
老夫人這幾天因了世子這事,她都沒吃下飯,這下自然心情舒暢了,等下要多喝一碗湯。
於嬤嬤站在旁邊,一臉糾結地說道:
“可是世子那麼多年都清心寡欲的,以後再找個這樣的樣貌的可難了,小世子怎麼辦?”
侯夫人冷聲說道:
“小世子再怎麼辦,也跟一個通房沒關係,不過就是以皮相侍人的東西。”
於嬤嬤說道:
“奴家也是這個意思,隻是有那通房,還能拿捏一下世子爺。”
侯夫人嘴角耷拉下來,這說的倒是實話,她兒子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好似沒有什麼東西是非要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