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的奶奶之前對自己還挺好的。
陸時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打算等下開著軍用吉普車去買兩張火車票。
開車的時候忽然遇上張勇,正要起火的手頓時停下,透著車窗跟外麵的人說道:
“勇哥,可以幫我弄兩張臥鋪票嗎?”
他記得之前隊裏有人來探親買不到臥鋪票的都直接找他,按道理來講,他是軍人,有特殊優待,就是怕到那邊臥鋪票沒了。
張勇挑了挑眉看著他,之前那些軍嫂買臥鋪票是因為有孩子,陸時宴是軍人,硬座又算得了什麼,肯定是為了他媳婦。
想起昨天晚上吃的飯, 他舔了一下唇角。
“好咧,我跟你走一趟吧。”
下午陸時宴安排好隊裏的事情,就回了家。
家裏還有點麵條,配著昨天剩的醬他一個人吃已就滿足了。
知道陸時宴心情不好,許知意特意下午在後廚多做了幾個菜,換取她提前下班的權利。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陸時宴正在站著煮麵條,眼睛怔怔地看著鍋,臉上是說不出的疲憊。
她還記得當初剛穿過來的時候,他的臉上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神情的,那時候還是氣宇軒昂,身上有著貴公子的矜貴,還有著軍人的剛毅。
想到他剛接受自己不舉這個事實,又傳來奶奶的噩耗,心裏好像泛起細細麻麻的疼。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心疼男人,心裏默念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察覺到她的目光,陸時宴也從愣神中走了出來,對她說道:
“回來這麼早,吃飯了沒?”
許知意搖搖頭,把他推了出去:
“我做飯吧,你去收拾一下明天要帶的行李。”
這裏離家不算太遠,坐火車一天一夜就到了。
陸時宴卻沒出廚房,他本來打算自己吃點麵條就好,許知意回來了,就得配個菜吃。
“吃什麼菜,我去洗洗。”
許知意看了眼,罐子裏還有條酥魚,自己再炒個快手的酸辣白菜絲就可以。
“那你去洗洗白菜。”
飯菜呈上來的時候,陸時宴覺得今天的麵條比昨天的麵條還要好吃,鬱悶的心情消散了一些。
許知意總感覺氣氛有些悶悶的,看著他沉默不語地吃著麵:
“能跟我講講奶奶的事情嗎?”
陸時宴麵色一滯,許知意還以為戳到他痛處了,忙說道,“不講也沒事。”
陸時宴還是開了口,緩慢的敘述中,她能感覺到奶奶在心裏對他的重要性。
她有些糾結,萬一奶奶的病可以用靈泉水治好,她是用不用呢?
按道理講,靈泉水她默認是給自己用的,就連陸時宴不是生病了,她也不會拿出來,今天給他盛麵的時候,她就偷偷放了兩滴進去,想要看看對他有沒有用。
吃完晚飯,許知意時不時往陸時宴那邊偷溜一眼,她吃完靈泉水可是要渾身冒泥的,不過今天給他下的比較少,不知道在他身上有什麼體現。
陸時宴正刷著碗的,就感覺周圍臭臭的,難不成廚房進老鼠了?
他抓緊洗完碗,還沒等他發現哪裏有死老鼠,就發現臭味好像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