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在男子身下的那個女人正要尖叫出聲,蒙放出手如電,馬上又點了她的啞穴。
女人嘴巴張的大大的,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滿臉的驚恐之色。
鬼塚點穴手蒙放是第一次使用,初見成效。
那個男子見蒙放從頭到腳都裹在一套黑色夜行衣裏詭異無比,心裏頭直冒涼氣,強撐著勇氣問道:
“你究竟是誰?”
“噓…”
蒙放豎起食指放在嘴唇邊,示意他們安靜。
“你們兩個又是誰?和那賈婆是什麼關係?”
現在躺在床上的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年紀在四十開外,女的年紀在三十上下。
那個女人皮膚白膩光滑還是頗有幾分姿色的,身段也保持的很好。
“我們是誰與你何幹?你究竟想要怎樣?乘人不備偷襲,算什麼好漢!”
蒙放沒有直接回答男子的話,反而好整以暇的在房間裏溜達了起來,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 一把戒刀就擱在桌子上,猜過去應該是那男子的。
桌子離床鋪並不遠,男子站起來走兩步就能夠到那把刀,可他全身就是提不起一絲力氣來,隻能看著那把刀幹瞪眼。 就那麼被人在胸口上戳了一下,自己就渾身氣力全無,跟個廢人一般了。
男子搞不明白,眼前這個黑衣人在自己身上究竟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
“不回答我的問題是吧?不回答我可就要喊了啊!”
蒙放一邊說著,一邊移動腳步朝門口走去。
現在時分是已經入夜,白天勞作的人們都從外麵回到了屋裏,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出了炊煙。
這間院子前後左右都住滿了人,隨便一嗓子吼出去,就能把不少人都給叫出來圍觀。 到那時床上兩個光溜溜的人可就糗大了。
“我說!我說!我說就是了!”
男子終於認慫了。
“我是本地東平府團練張仁貴,這…這女子是何招宣的夫人徐太太…”
原來那男子是有婦之夫,而那女子也是有夫之婦,兩人實際是借賈婆的這間屋子偷情挨光。
賈婆這個淫媒當的,不僅牽線搭橋,還提供場地,這服務還真是到家。
這本身就是一件醜事,傳揚出去毀了兩個人的聲譽不說,還要浸豬籠。 蒙放都沒想到自己今晚出來誤打誤撞竟然捉到了一對奸夫淫婦。
這…算不算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啊…
話說回來,這團練使的職務在宋朝,就是本地民兵的頭領,手底下是有一些人的,比如守城的那些兵痞就是歸他管轄。
蔡京上台當上宰相後,又把募役改成差役了,團練使就是負責行使,所以這個職位還是挺吃香的,算是一個實職吧。
招宣這個職位更不得了了,說白了就是欽差大臣,手底下是可以指揮正規的廂軍的,手中權利比起團練使那就更大了。
論起來那何招宣算得上是張團練的上司。
把上司的老婆給睡了,蒙放不得不給這個張團練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賈婆的房間裏陳設雖然簡陋,但是桌子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牙婆嘛,自然少不了這些東西。
蒙放轉了一圈之後,就在桌子旁停了下來,而且還坐了下來,然後就開始磨起了墨,磨好墨後又在桌子上鋪好了紙和筆。
“我要你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