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慘烈，軍事基地外那些徹底瘋狂的人，即便彼此分出了生死，勝利的一方也在不斷毀屍滅跡。
“牧離哥……牧離哥……”
秦牧離猛然回頭。
婷婷扶著牆壁，正從房間走出，臉色白的嚇人。
“我好難受……牧離哥……你在哪啊？”
她的眼睛徹底轉白，隻有右眼還有一些能見的眼白。
“這就是症狀，很遺憾，這個孩子不是天選之人，她熬不過去了，你應該給她一個痛快。”
死亡之書緩緩道：“不然一旦離開這座建築……”
後麵的話，死亡之書沒有繼續說，秦牧離也知道。
與其死在別人手裏，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不如死在自己手裏。
秦牧離閉了下眼睛，一瞬間便做出了抉擇。
“婷婷，我在這。”
“牧離哥，我……”
嗖嗖嗖，數根冰錐刺穿了婷婷的胸口，她最後泛著白蒙蒙的視線中，隻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記憶也停留在了這一刻。
秦牧離願意將婷婷從孤兒院中一道接出，看中的是她無先決條件提升的覺醒天賦。
能夠提升身邊人力量的光環。
現在看來，也許是增加等級或者階位的能力。
相處久了，確實多了些許感情。
但這些感情，無法影響秦牧離的判斷。
即便他現在心底有些怒氣。
“死亡之書，你說這些人不停的廝殺，是為了開啟世界之門，但同時也會拔高這些人的天賦。”
“對，我說過。”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世界之門也要打開，這些人廝殺中的勝者，也在不斷提高等級，最終化作果實，被別人采摘？”
“你說的有可能，以這座城市的生靈規模，開啟世界之門沒問題，但如果想要提高某個人的等級，除非再有一隻九級……原來如此。”
那隻灰紫骷髏！
死亡之書和秦牧離想到了同一件事上。
轉瞬，死亡之書便意識到了秦牧離的問題。
“你想……以身入局？”
“同樣是廝殺，搏一個機會而已，他們既然能做，我不能做？”
停頓幾秒，死亡之書輕歎道：“我見過很多種族的天才，它們有著強大的天賦，但被名聲和道德桎梏，不忍心麵對最殘酷的真相，最終被活活拖累致死。”
“可你不同，你的想法讓我沉睡多年的記憶都為之顯露，去吧，讓他們見見什麼叫死亡。”
……
蕭清歌感覺到了由內而外的一種恐懼。
從基地外那些人到死都不求饒求救，還在怒罵詛咒，無比瘋狂的舉動，再到學生們也開始受到影響。
“劉老師，你在幹什麼？學生們瘋了，你也瘋了……你怎麼會下死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但我恨啊，我恨你，當年你搶走了小芸，你說過會讓她幸福，可你都幹了什麼？”
“劉老師，你冷靜一下，我們不是曾經敞開心扉，不再計較這件事嗎？”
“敞不開！我要你死！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陸續有老師開始以重提往事的由頭開始戰鬥。
原本阻止學生，立馬演變成老師們彼此混戰。
一開始尚有理智保存，彼此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