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之前的那個孩子？”
“沒錯，但他還沒有到達六歲，沒有接受過天賦測試。”
“沒有天賦測試，意味著他的信息沒有錄入，目力木塔，有沒有收集他的血肉信息？”
目力木塔不動聲色的看了楊麗娜一眼，搖了搖頭：“他還不到年紀，時間卡的很好，我們沒有收集到。”
一股莫名的氣氛在辦公室彌漫。
天賦測試，乃是異族入侵一百年後，某一個人某次在野外探查遺跡發現的技術。
他宣稱這是人類尚未研究完畢的進步科技。
但知道詳情的人不多。
這其實是門組織的廣撒網留下的特殊裝置。
其可以幫助人類總結歸納天賦等級信息，但被有心人掩藏起來。
然而，這項技術還有一項用處。
所謂血肉信息，包含血液和細胞，蘊含豐富的生命信息，能夠推導出生命體靈魂。
反過來，是控製的手段。
門組織底蘊深厚。
靠著深入靈魂的控製手段，雖然不影響自主思維，但能間接操控受製之人。
楊麗娜也是後知後覺。
諺語講，上了賊船，走到江心。
她是個心性堅定的人，認準了什麼事，不達目的不罷休。
但感受著武道大學這個一生心血此刻轟然崩塌。
她心中也恍惚，甚至滴血。
她的戰友，她的朋友，她的一切，都在化作墊腳石。
楊麗娜第一次對自己做出的決定產生了動搖。
按理說，在場之人，最了解秦牧離的人是楊麗娜，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隻是自顧自看著窗外。
‘秦牧離這孩子，時間卡的剛剛好，一切就像算好了一樣。’
‘如果庭蘭城無事，再過兩個月，他就得參加六歲開始的天賦測試。’
‘剛剛好，一切都剛剛好。’
楊麗娜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的場景。
想起了秦牧離展示了驚人的天賦，隻為了留在武道大學學習，他打心底裏渴望知識，自己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了他自由進出圖書館、閱覽一切的權限。
兩年時間裏，自己觀察過多次。
但秦牧離和其他孩子沒什麼區別，可每當自己以為他泯然眾人的時候，這孩子總會適當的展示一部分才華。
現在想想，也許是巧合。
但楊麗娜立馬在心底否決。
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當一件事不斷出現，隻會意味著它早已注定。
所以，這孩子很聰明，更可能是他早就發現了事情不對勁。
‘牧離，你究竟能走到哪呢？瘋狂氣息，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
“你不受瘋狂氣息影響已經出乎了我的預料，沒想到你在對世界之門不了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反過來找到他們的後手。”
死亡之書的語氣遲疑，它第一次對秦牧離產生了畏懼感。
這孩子明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為什麼每次出手都剛好是關鍵點？
能做到這種事的生靈……難不成影響他的權柄出自命運或者時間？
死亡之書自顧自思考。
靠在牆邊的秦牧離則不動聲色，他不需要向死亡之書解釋什麼，隻是在自顧自地恢複著精神力。
此處位於武道大學之外，看建築模樣是一處酒館。
酒館無人，隻剩兩具屍體，看樣子還是獵魔隊的裝束。
一男一女，彼此穿透了對方的要害，臨死還是釋然解脫的樣子。
距離武道大學近，雖然有著被覺醒者探知的風險，但同樣這裏也是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