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什麼東西？亡靈嗎？”
秦牧離表現的很驚慌，像躲藏危險的孩童被人發現一樣。
“恨啊，我恨啊，我早就該告訴所有人真相。”
李乾黑洞洞的眼眸中，流露著刻骨的仇恨。
“晚了，一切都晚了，我要回去找他們算賬，擋我者死！”
五級的力量，不容小覷。
足夠讓秦牧離警惕，設下語言陷阱，耐著性子聽李乾廢話。
他甚至希望李乾可以多說一點，這樣一來為他準備的罡風真火龍卷威力才足夠。
精神力輸入的多寡直接決定著技能的威力。
但技能普遍存在難以命中的弱點。
為了保險，秦牧離將自身置於核心位置，以樓梯為元素之力的釋放平台，本身作為誘餌，吸引李乾的注意力。
畢竟李乾有著鍛體相關天賦，但他的鍛體更多是瘋狂氣息催生的結果。
沒有靈氣鍛體，單純的強化身體朝著堅不可摧的方向進化。
和秦牧離從本質上有著區別。
前者靠的是硬化肉身防禦，後者靠著活化細胞，讓細胞朝著更緊實的結構進化。
“我都替你痛心，看你的表現，應該第一個覺醒的天賦應該是精神係讀心一類，罕見的雙天賦覺醒者，未來本該不可限量，那些支持你的家人，恐怕現在都死了吧？”
“這一切都要怪楊麗娜，怪她的心狠手辣，我也要向她複仇。”
李乾愣了一下。
一路上他殺了不少人，經曆了許多戰鬥。
但遇到的那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為了晉級，為了變得更強。
第一次有人說出這番話。
而從李乾的表現，秦牧離對死亡之書描述的瘋狂氣息更加懷疑。
並非它不說真話，而是挑著有利的真話說。
死亡之書說瘋狂氣息侵蝕理智，生靈無法抵擋，可李乾的表現分明理智尚存。
趙永本身精神瘋癲，不能當作例子。
所以這說明，能夠脫穎而出的覺醒者，絕非單憑本能行動！
他們的渴望如果強烈到一定程度，足夠讓他們保持清醒的理智。
畢竟是從百萬人中殺出來，天賦異稟又如何？
百萬分之一的概率，已經足夠低了。
如果隻當他們是欲望控製的傀儡，秦牧離早晚會吃大虧。
“你也知道內幕……我記得你，你是獵魔隊蕭老師的弟弟，那個天天泡在圖書館的神童。”
“是的，清歌姐也死了，死在武道大學，武道大學如今就是地獄，我太害怕了，隻能逃出來。”
秦牧離演技附體，眼角甚至還掛著幾滴淚。
李乾果然在腦海中形成了一段簡單的邏輯。
剛剛出現的亡靈追擊著這個孩子，這個孩子被迫躲在了樓頂，而自己感知到動靜後，第一時間對他發動攻擊。
恐怕剛剛的位移技能，就是這個看起來孱弱孩子逃跑的手段。
而那邊操控血海的瘋子，也吸引了亡靈的注意。
一想到這，李乾的表情有些淒苦。
他也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這次借休假回家的原委。
幾天前，李乾原本跟隨羅生大哥外出參加專門由武道大學提供的學生兼職，做些雜活，貼補家庭生活費。
可萬萬沒想到，回來路過時，正好看到了楊麗娜，以及她身邊的狼人。
作為同時覺醒三項天賦的覺醒者，李乾一直藏拙。
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出頭，免得被槍打出頭鳥。
但就是腦海中的一個大膽想法，讓他想看看庇護武道大學的楊老師平日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