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真的是噩夢嗎？”
趙永喃喃自語，血海隨著他的信念鬆弛，逐漸開始潰散，落入地上，彷佛水窪。
踩著血海的他一步一踉蹌，終於來到了母親的身前。
他顫抖著伸手摸向了母親的臉龐，然而攔住他的是一雙更溫暖的手。
“你看，媽就在這呢。”
“媽！我好後悔，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瘋了……還好，還好都是噩夢。”
趙永放聲痛哭，撲在母親懷裏，將他所有的委屈和悔恨一同發泄了出來。
“媽原諒你了，哪有母親會記孩子的仇呢？”
女人眼角劃過一滴淚，嘴上依舊溫柔道：“現在，跟媽媽走吧。”
“走？去哪啊？我們不是回家嗎？”
“去媽媽和你叔叔阿姨去的地方。”
擁抱的姿勢恰到好處，束縛了趙永的身體，秦牧離也果斷抓住了機會。
他目前最堅硬的進攻武器就是身體，伴隨著手臂連續穿過兩個胸膛，趙永的身體劇烈的掙紮起來。
“疼……媽，好疼，快放開我，疼……”
“馬上就不疼了，一家人都在等著你呢，乖兒子，我兒子最有出息了。”
“媽，我信你……”
忽地，趙永猛然回過頭，死死的瞪著秦牧離。
他什麼都懂，但就是不願躲開。
“你這個卑鄙的家夥，你居然利用我母親，我詛咒你……”
給予致命一擊的秦牧離迅速閃身後退，最後的收尾他選擇了最熟悉也是最穩妥的爆炎火球。
“爆！”
轟的一聲，停留在趙永體內的延遲爆炎火球被瞬間引爆。
等級上漲，趙永死亡。
秦牧離看到了女人眼角的淚，更聽到了趙永的臨終詛咒。
但他麵無表情，根本不受影響。
“卑鄙？這可是敗者的獨特說辭。”
而隨著他的死亡，那個密封的巨大球體，也崩塌毀壞，將骨皇釋放出來。
不斷地信息湧入腦海，隻是秦牧離沒有時間去查看。
兩個五級的覺醒者死亡，一定會引來關注。
在凝聚風元素輕身完畢的瞬間，秦牧離貼地飛行，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迅速離去。
而僅僅過去十秒。
剛剛的戰場便出現了兩道身影。
“來晚了嗎？”
“他很警惕。”
“但他應該不知道我們隻能動用一部分力量。”
“不，也許楊麗娜告訴過他。”
……
繞了一大圈，秦牧離最終返回了軍事基地這個相對安全的老巢。
軍事基地本身外圍空曠，瘋狂氣息影響的時候，出現在這附近的人大都小商小販。
而距離最近誕生的五級覺醒者已然朝著武道學院而去。
所以相對安全。
進入指揮大樓，子龍第一時間迎了上來。
“主公，隊長還在昏睡狀態。”
秦牧離點點頭，看向角落蓋著毯子的蕭清歌。
她的表現如同死亡之書所說的一樣，有著明顯對抗瘋狂氣息的特征。
可蕭清歌明明覺醒的火係天賦。
難不成她還有第二天賦？
秦牧離心有所感，忽然發覺命運之巧妙。
仿佛重生以來做的每一個選擇，遇到的很多人都有其特定的價值。
李乾、楊麗娜、門組織的成員……
他看向麵頰通紅，如同發燒一樣的蕭清歌。
那麼，她是否也是注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