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離打心底不服氣。
楊麗娜的語氣高高在上，明明是自己贏了。
她憑什麼口出狂言？
可天賦和覺醒到底是什麼？
等級與位階真的不代表一切？又像根刺一樣紮在秦牧離心中。
讓他忍不住分心去思考。
就在這時，死亡之書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別再跟她對話了，她在構築原因因子，導向她所需要的結果。”
秦牧離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外道，因果天賦……她一定有一項因果天賦！你所回答與思考的每一句話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這樣一來，你的回答將成為原因因子，她將一定成功……隻是不知道她導向的結果是什麼，這下可糟了。”
從死亡之書焦急的胡言亂語中，秦牧離忽然有所明悟。
他抬起頭，有些驚訝，又有些讚歎。
“從那時候就開始了？”
經過死亡之書的提醒，秦牧離雖然還是對因果天賦仍舊知之甚少，隻知道字麵意思。
但想到這個問題是之前楊麗娜在消滅柳生派的時候就種在了自己心裏。
時不時蹦出來思考幾次。
所以楊麗娜設定的結果也一定和自己的天賦有關。
楊麗娜眉頭一挑，第一次露出笑意：“現在才想通？可惜晚了。”
她伸手突然一握。
秦牧離隨即覺得身體仿佛失去了什麼一樣。
周圍空間，原本雀躍的火元素忽然變得陌生，當秦牧離再想凝聚火焰的時候，相關天賦已然失效。
“奪取天賦……好算計！”
死亡之書語氣中甚至還有些惶恐。
“她竟然想要奪走你的全部天賦！這下糟了，糟了，因果已然成立，即便你現在空間位移離開也毫無辦法，你的天賦會被一個個奪去。”
“天賦是基礎，是基石，是權柄的起始點……雖然天賦在高階生命體中隨處可交易，但你一無權柄，二沒有晉升十級，空有一身精神力而無法發揮，一旦鍛體天賦被奪走，除了結實的身體，隻剩空架子，任人宰割。”
死亡之書說的很嚴重。
然而，秦牧離心中卻沒有一絲慌亂的情緒，心中甚至還有些許期待。
他也很疑惑，這股自信從何而來，期待感又從何而來？
因為自己領悟的天賦多？
還是因為認定外道因果天賦的消耗巨大，楊麗娜不可能無限製奪走自己的天賦？
捫心自問，秦牧離覺得都不是。
一切就像早就安排好一樣，自己潛意識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就如亡靈會進攻庭蘭城，自己沒有接受門組織的覺醒篩選，因而沒有登上生靈圖集一樣。
為何不急？
因為不怕，打心底不怕。
緊接著，秦牧離再次感覺身體被抽離了一部分，這次是風係天賦。
然後是雷係天賦、土係天賦、水係天賦。
元素天賦逐漸瓦解，意味著秦牧離最常用的元素力量轟然崩塌。
而楊麗娜則得到遠超她所掌握的天賦，自信的撤下了真火鎧甲。
如今她手握更多天賦，秦牧離引以為傲的不敗之地空間轉移，亦成為了她的所有物。
“牧離啊，我以為你之前是罕見的多天賦持有者，這樣的人曆史上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曾經人類中有一個人被測出了最多十七種原生天賦，他沒有留在這個世界，而是直接被門組織帶走。”
“我以為你同樣如此，所以有意讓你避開門組織成員，期待你的表現，後來隨著觀察加深，與調查跟隨在你身旁的幾人，我才終於明白，你是悟性驚人。”
“這才是你真正的秘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