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仍然引發了禁忌。
而這種禁忌，往往隻有神秘莫測，諸神難求的時間權柄所能達成。
所以秦牧離成為了犧牲品，他率先被亡靈發現身份。
亡靈的折磨手段，全部用在了一個隻有二十五歲的人類青年身上。
盡管這個青年在曾經人類身份中被貼了上天才、瘋子等等各種標簽。
可麵對龐然大物一般存在的亡靈族。
一切手段都挽救不了秦牧離。
秦牧離在冰冷刺骨的魂火地獄被折磨了不知多久，又被恢複肉身，體會千刀萬剮之苦。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受這種苦難？
亡靈們拷問不休的時間權柄又在哪？
秦牧離不知道，他連痛苦都麻木了。
靈魂幾近消散，可每當將要消散之際，亡靈們又會把他救回來，不斷輪回。
漸漸地，秦牧離習慣了。
他終於明白一個道理。
自己遭受的痛苦都是因為弱小，隻要能變強，自己就不會再遭受這些痛苦。
而後他又不斷被各種種族爭奪，也曾逃脫出去，為了活命，被迫裹挾到低級的亡靈部隊之中，隻求痛恨亡靈的被征服世界原住民殺死。
但後來，秦牧離知道這一切都是陷阱。
放他出去不過是希望他能找到時間權柄的信息。
終於有一天，秦牧離接觸到了已經很龐大的附屬種族人類。
可同族不比異族好到哪去。
那時秦牧離已經變得足夠強了，成為了高階亡靈領主，有了屬於自己的一千萬亡靈仆從。
盡管無法和管理一個世界的亡靈管理者媲美，但也算亡靈神係中最低級的神。
然後便是一次赤裸裸的背刺。
秦牧離曾經相信人類，相信他們彼此聯合起來為了人類種族獨立的誓言。
但最後證明，那也不過是為了彼此的利益互相利用。
當然這中間也不乏不錯的人。
門組織的十二階布道者楊麗娜，翼人中善良一派的天使光明使者蕭清歌。
前者幫他擋住了來自亡靈的壓力，後者替他施展了一次氣息隱匿術，隱藏了亡靈的氣息。
但更多地是背叛。
柳生道真與秦牧離稱兄道弟，為了幫他隱藏，將其遷往了一個被征服完畢的世界中躲避，可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在吸血鬼中拿到侯爵的身份，為吸血鬼獻上的一次大禮。
這份禮物就是秦牧離。
那一戰，秦牧離失去了一切。
當他環顧四周，精神力耗盡的他所有亡靈的仆從都被盡數殺死，隻剩孤單單的一隻骸骨陪伴時，他大徹大悟。
“時間權柄，你在哪啊？它們都認為是我把你藏起來了，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好恨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天意，在他臨終這一刻似乎終於來到。
當柳生道真的血魔撲來、李乾的萬木捆縛鑽出大地、趙永的真視幻境籠罩在秦牧離身上的時候，一個黑色盒子跨越了時間，憑空砸在了他的頭上。
“顛沛五百載，忍辱終有期。
步履行複仇，刀光隨閃爍。
橫渡光陰河，斬斷仇人首。
世間豈容他，必報複仇恨。”
秦牧離放聲大喊，聲音回蕩在整個庭蘭城上方，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