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能殺出重圍的隻有那麼幾個。
其他不是提早夭折，就是淪為了奴隸。
有些連成為奴隸的資格都沒有，幹脆被轉化為了亡靈，失去了自主意識，變成傀儡，最終下場也不過是死在了某個世界的某個戰場。
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也許它成為了亡靈，又幸運的不斷晉級，最終恢複了自我意識，成為了高階亡靈。
但那也和之前沒有任何關係，那是新的亡靈道路。
秦牧離收起思緒，開口道：“在這等我。”
他一躍而下，重重的墜在地上。
無數亡靈齊刷刷地看來，等級最高的皆站在最前方。
“亡靈和蟲族是最忠誠的種族之一，我聽說諸神曾經在征服蟲巢時吃了大虧，但最終蟲後選擇加入諸神，蟲族也成為了諸神庭院內最鋒利的矛。”
死亡之書也開口道：“我知曉這件事，那時死亡權柄還在，直到諸神謀奪死亡，亡靈易主。”
“所以你看，沒什麼是永恒的，連死亡也不例外。”
秦牧離隨手抓過一隻九級的骨皇，輕鬆的碾碎了它的魂火。
精神力空間內，精神力開始由固態朝著超固態的方向成長。
“但時間不同，時間之所在，遍及每個角落，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神明亡靈，都受時間的約束。”
“隻有掌握完整的時間權柄，才能成為最高。”
死亡之書遲疑道：“亙古之前，時間權柄的確是一份，但不知為什麼最終被打碎。”
“你不知道嗎？”
秦牧離輕笑道：“這個秘密，我知道。”
“時間權柄是自己破碎的，它被分散成無數份，至今仍有不知位置的時間權柄埋藏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上一任時間客就是為此而來，他特意帶了足夠偵測時間權柄的時光金幣和時空地圖。”
“隻是可惜，他穿越時間的時候，迎麵撞上了亡靈大軍，被高階亡靈神出手，幾乎打死，不然又怎麼會被人類這種弱小到極點的種族捕獲關押。”
“故事有趣的地方就在於，強者被弱者欺淩而無力反抗，弱者拿著強者不屑一顧的東西反而將強者反殺。”
“這種例子比比皆是，但無人會吸取教訓，因為這就是法則，維持一切運轉的法則。”
秦牧離連殺兩隻九級亡靈。
隨後更是將剩餘的八級亡靈直接滅殺。
終於，不斷增長的精神力固態開始急劇縮小。
隨後，原本擁擠的精神力空間徹底空曠，一滴冒著光暈的超固態精神力完成。
十級，水到渠成！
隆隆的聲音從天空傳來，一座黑色的深邃洞口若隱若現，籠罩在整個庭蘭城上空。
秦牧離仰頭望去，無比懷念。
“世界之門即將打開，看來楊麗娜也馬上晉級十級。”
“你真的不打算借這次的世界之門離開？”
死亡之書勸道：“每一次開啟世界之門都很麻煩，下一次更不知道什麼時候。”
秦牧離漠然拒絕。
“不需要借他人之手，我可以自己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