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燈光仍舊亮著。
幾個教官略微商量之後就用擔架帶著屍體來到了首長這裏,然後稟明了情況。當然,這情況在他們嘴中說出來自然是另一番光景。將燒烤的事情抹去,甚至他們說的裏麵根本沒有佳駿這些學生的參與,全部的功勞歸結於警犬的靈敏。他們可不想被首長認為自己的能力竟然連幾個小小初中生都管教不好。再者其實他們也是為那些可愛的小家夥們著想,如果首長發怒了叫幾個嚴厲的教官過去訓練他們的話,估計剩下幾天裏麵他們要掉好幾層皮了。
想到那些半夜裏跑出去喝啤酒吃燒烤的小家夥們,教官露出一個緬懷的微笑。那是多少年前了,自己跟一批戰友也摸到河對岸的山穀裏燒烤過。當時他們被抓住之後可是罰的不輕,但是現在想來那時青春年少,有這種行為也沒什麼,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朝氣。
滿屋子都是大大小小的軍官,其中一個中年人皺著眉頭:“這麼長時間,法醫應該鑒定出來了吧。小包,你去看一看,讓他快一點。”
被叫做小包的軍官正要走出去,那穿著白長袍的法醫就急衝衝地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張紙:“報告首長,這個人的手法很老到精明啊。死者後腦處一個穴位被他用銀針刺了一下,所以這人至死都沒有大聲叫出來過,甚至都沒有暈過去,硬生生的承受這捏骨之痛。他全身四肢都是被人用手勁硬生生的一寸寸捏斷,骨骼全部碎成粉末,就有了你們所說的麻花狀態。因為他四肢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來支持那血肉了,估計再過幾小時那血肉都要爆裂開來。”
法醫淡淡的敘述著這一切,全然不顧身邊軍官有些發麻的頭皮,揉了揉淩亂的頭發,他微微歎了口氣:“至於死亡時間,這點上是我唯一不能確認的,殺掉他的人很厲害啊……可能是昨天就已經死了,也可能是剛剛斷氣一小時不到,當然時間不可能差的那麼大,隻是誇張的說法……但是,平時就算是驗出大概的死亡時間,誤差也不會太大。這種情況……真的是第一次見啊。真是高明……”
說著,他的表情逐漸從開始的冰冷機械般的彙報變成了狂熱分子一樣的衝動激情。這種前後差距天壤之別的變化讓眾人一時間都有些錯愕,想了想之後也隻能歸結為科學分子就是這種樣子的。
不過聽了他的彙報,很多沒親眼見到過屍體的軍官還是倒吸起了冷氣。四肢的骨骼全部粉碎啊……那並不止止是力量大小的原因了,更多的還是對人體關節骨骼的深入了解,這種折磨根本想象都無法想象,並且後腦還被插了一針,疼痛感會成為身體的主流反應,不能大叫出來,甚至都不能在極痛的情況下昏闕過去。一時間,會議室裏有些寂靜。
在中間坐著的首長不自然的換了換坐姿,臉色凝重:“在這個死者邊上,是一個武器箱,裏麵幾乎是一個小型軍火庫的裝備。巴雷特阻擊槍、有著小型袖珍炮之稱的沙漠之鷹、德國HK公司MP5衝鋒槍、瑞士軍刀、手榴彈煙霧彈閃光彈若幹、甚至還有小型火箭筒!不知道這個人是來幹什麼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