薈兒知道她問的是宋淵,小丫頭嘴笨更不敢多說,唯唯諾諾的不敢說話。
江秋月歎了口氣說:“我身體不適,明日將宮中的李太醫請來吧。”
薈兒道了句是,江秋月就讓她下去了。
燭火搖曳,薈兒走遠後,地上出現了一團黑影,恭聲道:“小姐。”
“查出什麼了?”江秋月問。這是她的貼身暗衛,將軍府的小姐自是得有護衛的,先前她留了個心眼沒告訴旁人,就是為了留個後手。
她覺得太子近日實在匪夷所思,就讓暗衛去查了查。
暗衛回:“回小姐,聽說太子殿下先前曾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些時日,再醒過來便說忘了些事,人也和先前不太一樣了。”
江秋月皺眉,失憶了?
倒是個好借口……
“旁的呢,可有什麼異樣,巫蠱邪術可有線索?”江秋月接著問。
“並未查到有其他異樣。”
沒有?
也是,皇宮戒備森嚴,皇後娘娘禦下極嚴,想來沒人碰這個死罪。
江秋月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
人真有可能一夕之間變得陌生嗎?
就算感情能變,習慣未必能變。
太子原先即使變心,說話也慢條斯理,維持著那張偽善的臉。每個菜不會過三口,不會和任何人低頭,不會為了某個人違抗尊長,不會光天化日抱著哪個女人走過宮闈。
他是上位者,要臉麵,即便是退婚也說的和江秋月的錯一樣。不像如今這個,能說他不會係衣服,能為了她和其他人叉著腰吵架。
江秋月撥弄著床簾上垂下的穗子,人不會突然之間所有的習慣都變了,除非是另一個人。
第二日,江秋月就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了。薈兒說是幾個側妃來請安。
那幾個側妃她原先見過,是太子抬進來的。第一個是戶部尚書家的千金,當時太子還專門和江秋月解釋,說為了她背後的勢力,沒有什麼感情,不必拈酸吃醋。
後來,一個個美人就都這麼抬進了太子府,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了。
江秋月也不知道她是相信太子還是不得不相信太子,即使問了恐怕也沒有什麼改變,還會被扣上善妒的帽子,普通男人都三妻四妾何況是太子,更何況太子先前已經做了解釋,她先問出口便是不信任。
當時還不覺得,現在回頭,原來那時便已有了裂痕。
江秋月說了句她想吃杏仁酥了,打發薈兒去做點杏仁酥,便要起身去前廳見那幾個側妃。
她們家世都不低,自己這個太子妃更不能失了禮數。
江秋月剛要起身,突然聽見門外似是傳來了宋淵的聲音:“你們是誰,在這幹什麼?”
江秋月頓了頓,太子不認識她們了?
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宋淵見她要下床,急忙按住她說:“不是說了讓你好好靜養嗎,要做什麼讓其他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