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看著宋淵和趙純茹打鬧，卻知道那句話是說給自己的。
當所有人都不守規矩的時候，就能倒逼規則了嗎？
趙純茹剛想罵宋淵不要臉，就看江秋月也一起蹲了下來，當下震驚道：“我剛勸你那麼半天你都不聽，他一來你就聽他的？”
“嘿嘿可能是我比你有魅力吧。”宋淵笑了兩聲說。
趙純茹用一種怎麼可能的眼神看著他：“狗就算當兩天人也還是狗。”
“狗怎麼了，狗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你搞歧視？”
趙純茹一時語塞，怎麼感覺這個狗太子比之前還不要臉？
江秋月捧著冒著熱氣的地瓜若有所思，趙純茹與她身形差不多，近些日子相處下來也是個爽快之人，必要時刻可以請她幫忙。
算算日子，差不多快要到冬狩的時候了。
每年這個時候，聖上都會帶著大臣們去圍獵，人多眼雜，是渾水摸魚的好機會。
隨著年歲漸長，聖上疑心越來越嚴重。他本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不過裝出來的樣子，就連對待宋淵也是一樣的路子，在太子府裏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眼線。
照此下去，有沒有意外還是個未知數。
不管是行事還是自保，首先要有人手和錢財才算是有底氣。
宋淵不如原先的太子知道拉攏人心，自己這邊先前出了那檔子事，大家估計都在觀望風向，誰也不會明著站隊。
如今聖上的眼線估計時刻在盯著他們，江秋月不好脫身，一旦甩開這些眼線，聖上必然知道她在謀劃見不得人的事。
冬狩是個好機會，隻要遮了麵容，能拖延個把時間。
江秋月在私下做了些買賣，正苦於抽不開身親自去看看。
宋淵將紅薯皮丟在花池裏，用袖子隨意擦了擦嘴：“有沒有覺得這樣自由一點，舒服一點？”
江秋月盯著他的袖子，半晌開口道：“殿下，這是桑蠶絲的緞子，三兩銀子一匹，不能漿洗。”
宋淵表情凝固在臉上，江秋月開不開心他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
古代也玩穿了就丟這種壕無人性的遊戲嗎？堂堂太子，居然這麼驕奢淫逸，喪盡天良，喪心病狂啊！
趙純茹冷笑了聲，那個表情好像在看一個貧窮又好麵子的小白臉。
“不就是桑蠶絲嗎，我那有的是，娘娘要是喜歡去我那挑。”
“你是怎麼麵無表情的說出這麼壕無人性的話的？”宋淵記得她是哪個官老爺的千金來著，過的這麼豪氣，該不會是貪汙來的吧？
“切，誰和你一樣小氣。”趙純茹湊近江秋月小聲說，“不過他有一句話說的沒錯，你成天端著我瞧著都累。”
江秋月歎了口氣：“若有可能，我也不願做這提線木偶，是很累。但我沒辦法，原先我並非孑然一身，不為自己也得為家族考慮。”
宋淵微微一怔，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閃而過。但仔細一想也沒什麼問題，是最近被破係統搞的腦子壞掉了吧。
他安慰說：“那你如今不需要為家族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