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澤看著墨梵飛給的龍晶令牌,不由陷入沉思。
在天昊大陸,似乎沒有這個宗門的令牌長這般模樣的。
若是小宗門,必定不會用龍晶作為令牌使用,若是大宗門,他們的令牌就不是這樣的。
那麼還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天昊大陸的隱世家族,要麼就是來自其他界來的強者。
“小子,發現了什麼?”
“這塊令牌被附著了一縷神識,以我現在的能力,還沒能去讀取這縷神識的本人。”
“什麼?難道說,我之所以會被重傷,都是因為裏麵的那一縷神識?”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等等,令牌裏麵的神識,好像和留在他身上的神識,是同一個人。
“我懷疑,打傷你,和這個令牌的主人,是同一個人。”
“那他為什麼還要留我一口氣?”
“我想,那個人一定不能夠長期留在這裏,所以,為了雙層保證,才沒有取走令牌上的神識。”
“他們到底想要幹嘛?”
“以你之軀,讓對方掌握整個天昊大陸的動態,就好比有人渡劫了,這樣,他們就打算,該怎麼帶渡劫之人,到他們那裏去。”
“哦,明白了!你什麼時候對我發功?”
明世澤瞟了一眼東方的魚肚白,說道:“準備了。”
墨梵飛捋一捋須:“刻不容緩,我們現在就去你的天水宗。”
明世澤很是無語,聽到能夠恢複修為境界,立即欣喜若狂。
“不急,再等等。”
“等什麼?”
“等人千裏來送人頭。”
明世澤那俊郎的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他在心底默念著倒數:十,九
八,七
六,五,四
三,二,一
地上的火苗被勁風搖曳起來,三個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天色尚暗看不清楚來者的臉龐。
這三個人,修為竟然看不出來。
“交出你們的寶物來,否則……”
“否則怎麼樣?”
明世澤拿著一根樹枝,已經戳在對方的脖子上,隻要稍微動一下,脖子就該有一個窟窿了。
“一根樹枝你就想嚇唬我?你以為我是……”
話沒說完,那人脖子上已被戳了一個洞,鮮血飛濺。
“下雨了嗎?”
同行三人的其中一個摸摸自己的臉,以為下雨了,天色尚未亮,看不清楚到底是雨水還是血液。
“沒有啊!”
就在那兩個人疑惑間,被明世澤刺穿脖子的人,已經倒地不起了。
“哎,兄弟,你怎麼了?”
兩人頓時神色慌張。
在明世澤一個不注意,那兩人就朝明世澤拋出一個東西。
嘭的一聲,濃烈而嗆鼻的煙霧讓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
待煙霧散去,那被明世澤殺了的人也不見了。
跳梁小醜,不理也罷。
也正因為明世澤一時不將這兩個人,當一回事,日後卻多少了不少麻煩。
天方亮出魚肚白,明世澤就攙扶著墨梵飛禦劍回天水宗。
說是劍,倒不如說是一根樹枝,就是剛剛擊殺那個打劫的武器。
墨梵飛隱隱覺得,明世澤的劍藝造詣比他高,至於高多少,一時間也難以判斷。
他都差點懷疑明世澤是一個隱世大能,隱藏了修為,把容顏變幻在自己十幾二十歲的模樣。
水元城裏天水宗本來就不遠,禦劍一小會就到了。
他們落在山腳下,打算直接回到紫蓬山巔,怎料遇見了天水宗巡邏的弟子。
“什麼人?竟敢鬼鬼祟祟。”
一名弟子拔劍指向明世澤。
“這位師兄,休要激動,我是墨澤,我是墨澤……”
“快退,是魔種墨澤,速度通知宗主,說魔種出現,快讓他前來製服……”
幾名弟子無不驚駭,就像看見洪水猛獸一樣,恨不得此刻就有蓋世英雄出現,將可怕的魔種打敗。
那陣仗,弩拔弓張似的。
明世澤滿臉尷尬,原本想藏著的秘密,就這樣被無情戳破了。
隻能對著墨梵飛訕訕一笑,臉色十分的尷尬。
“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墨梵飛打趣,他知道明世澤一定有說不出的苦衷,就看他對自己誠不誠實。
“沒什麼好解釋的。”
明世澤並沒有打算解釋,因為他要用實力來告訴全世界。
“可我期待你的真話。”
“大膽魔種,竟敢私闖天水宗,天水宗的弟子,給我將他拿下!”
人未見,聲先行。
懷寧宗主的話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隨後,懷寧宗主出現在二人麵前,他比現前的氣色好多了,想必是那條靈脈的作用,讓他的修為也暴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