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前爪一陣刨土,虎眸裏滿是不敢相信,這不可能啊!她怎麼會有此機緣呢!祂絕對是眼花了,對~巧合,一定是巧合,哪怕祂再怎麼自我催眠,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也絕不容祂置喙。
鼻孔裏噴出來兩縷白氣,祂咋感覺心底這麼的不爽呢!咬下一株中品先天靈月花,嚼吧嚼吧幾下,咽了下去,一株先天靈花,就這麼被祂給謔謔了,白虎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它翻了個身,半眯著眼,呼嚕⋯懶洋洋的橫臥在地上。
鳳鈺鈴睜開眼睛,她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手剛掐出第一道印訣,然而印訣還未打入頂級先天大陣中,便感覺身後被撞了一下,她一頭紮入大陣裏。白虎咧開嘴角,嘿嘿⋯我自由了,這小女娃真是個傻子。
就等著被陣法消磨殆盡吧!這可怨不得我,是你自己運道不好,白虎這一路上來,也不見她破陣取寶,想必她定是個不通曉陣法之道的修士;如此它也可安心了。
白虎雖然不通陣道,可誰讓它靈覺靈敏,有著趨利避害的本能呢?然而它高興得未免太早了些,白虎很快就嚐到了自己醞釀的苦果,大吃苦頭,其識海中符籙載沉載浮,紫色符篆頓了頓。
狂暴的紫黑雷霆,猛地爆發,洶湧開來,雷霆以符篆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輻射開來,白虎渾身痙攣。華麗的皮毛更是被電得一片焦黑,陣陣肉香味自白虎身上傳出,一團黑煙吐出。祂眨巴眨巴眼睛,倒是小瞧她了。
祂堂堂白虎,就這麼被那小娃娃給算計了,說出去,都臊得慌。這一切都結束了,白虎轉身,便欲要離去⋯然而這還未完,一根藤蔓悄咪咪地來到祂的腳下,奇怪的是白虎竟未能察覺。藤蔓將之拴住,忽而收緊,套牢其腳。
藤蔓忽地繃緊,在它還未反應過來前猛地一拽,撲通一聲,白虎腳下一個踉蹌;黃泥糊了一身,祂眼裏露出一抹錯愕,臉上寫滿了懵逼,什麼情況。看似普普通通的藤蔓,哪怕是其利齒,也不是祂短時間能咬斷。
方才還普通的藤蔓,現在再一看哪裏還普通了,其旺盛的生機,使得藤蔓生生不絕,時不時竄出來的電弧,更是大大地阻遏了白虎的動作,白虎緊隨其後,就這麼被拽入到先天大陣中。
鳳鈺鈴站在陣法生門位置,手指叩了叩頭,她很是苦惱,這白虎很明顯不老實啊!就是欠收拾,現在不急,可以慢慢降服它,不過⋯⋯
緊促的繡眉舒展開來,鳳鈺鈴笑靨如花,眉眼彎如月牙,唇角微翹,此時她心情莫名的好了些,小腦斧有難就要同擔嘛!嘿嘿⋯鳳鈺鈴眼睛微眯,一步踏出,背影慢慢的淹沒在白霧裏。
鳳鈺鈴眸光一凝,此陣,又與她老巢的先天大陣,略有不同,其威能更強繁雜程度甚至猶有過之,不是她短時間能夠參悟透的;飄飄渺渺,兩儀歸道⋯
位列八門之中,斷生定死,福禍自招耳,天地自然,衍秩序,乾坤巽坎艮震離兌;千變萬化,玄莫測,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隻要不陷入幻陣,不入死門位置,她雖麻煩不斷,但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再說了她也不必破陣,感受著大陣氣機的變化,鳳鈺鈴不斷騰轉挪移,手掐繁複印訣,勾引天地之力,其一招一式中皆帶著雷霆之威。她不攻擊還好一攻擊,立馬陷入泥淖之中,陣紋纏繞住其身體,硬生生將她給絞殺。
無數瑩光逸散開來,大陣威能漸漸地減弱,過了許久,二十裏開外,一道身影緩緩浮現。嘔~一口熱血吐出,鮮血裏旺盛的生機不停的揮發,伸手一抹嘴角,她拍了拍胸脯,胸前的雙峰波濤洶湧。
好險,好險,自己差一點兒就要涼涼了。沒想到自己化形時,得悟粗淺的易形之法,竟然在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眼神閃爍,果然法無高低,優劣之分,關鍵還在於使用法的人。
若非自己機靈,以易形法,欺瞞過了先天大陣;否則以那大陣的威力,指不定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如果自身受損,她就隻能在一旁幹瞪眼,更別提什麼機緣,不機緣的了。
回想起剛才的種種,心驚肉跳,她現在都還有些感到後怕呢!同時她也是幸運的,以自己留下的一假身,在原地替死,並金蟬脫殼而出。看起來起來十分簡單的事,可實際上的操作,並不怎麼容易。
何時在易形之體中,留下自己的一絲氣息,何時灌注入一成法力。何時窺到陣法破綻,何時摧動體內的符籙,土遁逃離出殺陣籠罩的範疇,以及還需時刻陣法的變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