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
眾人來到秦理德的葬禮,按照流程一個接一個的放上白菊花。
這天下了小細雨,眾人打著黑傘,渾身上下一身黑的樣子,營造出了悲傷的氣氛。
秦凜安靜的看著秦理德的墓碑,眾人一個接一個的上前安撫了秦凜。
安樹桉上前送上菊花後走向秦凜,拍了拍秦凜的肩說道:“節哀。”
秦凜抬起頭看向安樹桉說道:“嗯,你怎麼樣了?”
安樹桉回道:“別擔心,我已經差不多好了。”
秦凜低下頭應了一聲。
他們正在舉行葬禮的同時,樹林的那片泉水下的人們歡呼了七天終於結束了。
可這七天沒有人見過救世主,他們本以為救世主交雜在人群中,可到排查人口的時候,希望落空了。
所有人都在埋怨這個他們曾經信奉為神明的救世主……
“什麼玩意啊?到底有沒有救世主啊?”
“我看這救世主怕不是老一輩的人瞎說的!”
“操了!枉費老子這麼高興!”
“唉,散了散了,沒意思。”
埋怨的聲音一個接一個的冒出。
“不是這樣的,他剛才救了我們啊,他是存在的,對吧?”
得到重生中的一位少年看向他的同伴說道。
少年們沉默不語。
信仰動搖的時候,跟間接性否認一樣。
少年看向他的同伴,心裏期盼著同伴能說些什麼,可最終等來的卻是疏遠的距離感。
“林安卿…他可能真的不存在吧。”一個少年勸慰著他。
林安卿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那個少年說道:“不會的聞尋,他剛才救了我們啊!你沒有看到嗎?”
聞尋正欲說什麼,卻被身邊的同伴阻止了。
林安卿接受不了現實,隨之張開翅膀飛向天空,可他又怎麼能逃的掉呢?
人們用繩索套向林安卿,用弓箭射向他的翅膀。
新生的翅膀本就劇痛,白色的羽毛上沾滿了鮮血。
這次,人們沒有因少年痛苦的模樣心生憐憫。
他墜了下來。
人們緊綁他的雙世,讓他失去飛翔,人們緊鎖他的雙足,讓他失去自由。
林安卿被鎖在後山的一間小屋裏,周身都是黑暗。
忽然他聽到黑暗裏傳來一個聲音。
“疼嗎?”
林安卿沒有回答,沉默的看向黑暗深處。
一隻布滿傷痕的手臂向他伸來,林安卿緊縮著翅膀向後靠。
那隻手點亮了一盞油燈,林安卿借著油燈發出微弱的光看清了少女的模樣。
那是一張被燒毀的臉,有著和林安卿同樣的翅膀,卻被燒的焦黑。
“很可怕,對嗎?”少女發出質問的聲音。
“沒…沒有,不可怕。”林安卿說著又往後退。
“那你躲什麼?”少女繼續靠近林安卿。
“我…我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林安卿摸到了牆,隨之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