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馬趁著夜色,直奔西突厥牙帳。

處羅可汗手上把玩著精致的玻璃珠,喝著烈酒,欣賞著歌舞,時不時拍手應和。

“新城的東西果然都不錯。”

“這酒甚是熱辣,這舞蹈也是,和我們突厥男兒的性子一樣,勇猛不凡。”

“哈哈,接著喝。”

邊上一個一臉猥瑣的漢子,一臉堆笑。

“大汗,要不再送些牧民女子過去,讓新城好好調教下歌舞。”

處羅可汗聞言,哈哈一笑。

“如此甚好。”

這時,牙帳闖進一士兵,氣喘籲籲,滿臉慌張。

“可汗,不好了,新城漢人要打過來了。”

此話一出,牙帳中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怎會如此,今年不是才送去三千牧民,可比約定的足足多了五成。”

那猥瑣的漢子衝上來,一腳踹翻稟報之人。

“該死的,一定又是你們將牛羊,趕到新城的地盤。”

處羅可汗沉著臉,愛惜地擦拭著手中玻璃珠,一臉無所謂。

“讓人再送兩千牧民去新城便是。”

“一定告知新城城主,本汗的誠意。”

“若是導致互市取消,本汗要你的命。”

一旁一個一臉正氣的漢子,站起來,高聲道。

“大汗不可,如今我西突厥不過十萬牧民。”

“這兩年送去新城、偷跑去新城的不下一萬。”

“族中軍馬牛羊都被大汗換了珠子,我族如今連五萬軍馬都難以湊齊。”

“若再這樣下去,我西突厥恐被新城蠶食殆盡。”

聞言,處羅可汗沉下臉,眼神陰鷙地盯著說話的男子,沉默不語。

見此一幕,邊上猥瑣的漢子,指著那正氣的漢子,一臉嘲諷。

“圖羅,莫要忘了,族中細鹽、大米、茶葉、烈酒,冬衣這些救命物資,可是大汗與新城簽下盟約得來。”

“若無這些,我西突厥那些賤民,早就餓死凍死,何來現在的十萬牧民。”

“你不感恩大汗的恩德,妄想挑撥我族與新城的關係,實在罪該萬死。”

“大汗,請立即處死圖羅。”

那正義的漢子,猛然站起,怒目瞪著那猥瑣漢子。

“索羅,你哄騙大汗與新城互市,背地裏收受新城的好處,盤剝牧民。”

“莫要忘了,你是突厥人,不是那些兩腳羊。”

“你通敵叛國……”

還不等他說完,處羅可汗重重一拍桌子。

“夠了,本汗已有決斷。”

“索羅,送兩千牧民的事你去辦。”

猥瑣漢子,一臉堆笑,連聲應是。

“上回我們多送一千牧民,新城多送了五成貨物。”

“裏麵有不少大汗喜愛的珠子和烈酒,一會我讓人給大汗送去。”

聞言,處羅可汗眼前一亮,爽朗大笑。

“哈哈,多虧索羅你的主意,這次送去新城的牧民,他們的牛羊隨你處置。”

正義漢子一臉無奈,歎息一聲。

“大汗,吐穀渾出兵二十萬攻打新城,邀我族共同出兵。”

“此千載良機,大汗莫要錯過。”

“一旦攻下新城,珠子、烈酒、糧食、歌女,要多少有多少。”

此話一出,處羅可汗把玩著珠子,滿臉喜色。

猥瑣漢子聞言,大吃一驚,連忙上前。

“大汗,不可啊,若是惹惱新城,斷了互市,我族難以度過這個寒冬。”

處羅可汗煩躁著喝了一大口烈酒,沉思良久,甚是糾結。

見大汗如此模樣,正義漢子麵色一喜,繼續說道。

“大汗,屬下願帶兩千人裝扮成吐穀渾軍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