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揮刀砍斷射向李世民的箭矢。
李世民眼神不屑地看向道路兩側的黑影。
他一身飛羽甲,胯下汗血寶馬同樣一身披掛。
這些盔甲,比正常的盔甲可輕便太多。
這樣的騎兵,衝殺起來可比普通一身披掛的騎兵,威力更大。
李世民目光盯著黑暗中的道路,
舉起手電筒,打開開關,口中暴喝。
“殺!”
頓時,在手電筒強光的光照下,前方道路的敵人無所遁形。
見到對麵射來的強光,這些埋伏在道路兩側的兵馬,臉色大變,神色慌張。
若不是騎在馬上,差點就想朝著光源處叩拜。
薛仁杲麵露詫異,被這強光照的,眼睛險些睜不開。
可當他剛睜開眼睛,一隊銀甲騎兵直衝而來。
見對方同樣是一身披掛的騎兵,並且那道強光太過詭異。
如今士氣渙散,再戰下去,隻會徒增傷亡。
他舉起手中佩刀,抽馬掉頭。
“撤退!”
就這樣,月下追殺就此展開。
李世民的銀甲鳳威軍,追著薛仁杲的黑甲騎兵四處亂竄。
不一會,兩方的裝備和戰馬的差距顯現出來。
鳳威軍一路追著敵人砍殺,如砍瓜切菜,異常輕鬆。
薛仁杲見到如此狀況,滿臉震驚。
他這些黑甲騎兵,戰馬可是大隋最好的軍馬,盔甲也是與宮中禁軍一般水準。
這樣的裝備,居然隻有被砍殺的份。
還擊居然不能傷對麵分毫。
對麵這股騎兵,果真是太原王家所說的雜牌邊境軍。
這一身銀甲,在月色下,
像是披上了一層月華,泛著淡淡的光暈,宛如天神一般。
看著身旁的騎兵一個個倒下,薛仁杲咬咬牙,下發命令。
“卸甲,撤退!”
此話一出,薛仁杲的黑甲騎兵,紛紛丟盔棄甲。
有的為了不被追上,甚至連手上的武器都丟棄。
李世民見對麵騎兵這般果斷,打消了再追擊的心思。
鳳威軍這幾日掃平叛亂,本就疲憊。
前路不明,再追下去容易中伏。
他用手電筒照亮丟落在地的盔甲,當看到上麵的“薛”字標記。
整個人愣了一瞬,滿臉疑惑。
隴西薛家怎麼會出現在太原?
他李家和薛家在隴西是最大的兩家門閥,這些年暗中交手不斷。
可從未在明麵上動起手。
這薛家如今在太原伏擊,難道對太原之地也有想法。
若是薛家入局太原,恐怕他父親沒有那麼容易掌控太原。
這對日後起事影響頗大。
思及此,得趕緊通知父親,早做打算。
李世民麵色凝重,揮刀向前,口中高呼。
“全軍以急行軍向太原城進發。”
……
太原城外圍一處營地中。
薛仁杲一臉憤怒對著坐在上位的薛舉稟報。
“父親,太原王家,欺騙我們,那股軍隊威猛不輸皇宮禁軍。”
“根本不是太原王家所說的匪寇組成的雜牌軍。”
薛舉目光盯著自己這個英武的兒子,一臉笑意。
“為父已經知曉。”
“今日太原王家,送來了萬石糧食和十萬兩黃金,已將情況告知。”
“若是為父沒有猜錯,你今夜碰到的該是李淵的第二子。”
此話一出,薛仁杲一臉憤恨。
“原來是這小子,小時候就帶著個男人婆搶我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