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薛延陀大營。
如今的東突厥大營。
捷利可汗滿臉興奮,隨著旋律,瘋狂扭動身軀。
嫻熟的舞技在一眾舞女中,依然能獨領風騷。
西突厥處羅可汗目光盯著舞姬中央的弟弟,不忍直視。
輕咳幾聲,緩緩開口。
“捷利,如今大隋陛下,在雁門郡召見我等草原頭領。”
“如今你身為草原部落的首領,你有何想法。”
聽聞此言,捷利可汗從舞姬中走出,擦去臉上汗水,走入主位中坐下。
看都沒看一眼,自己這個隻會享樂的大哥。
自顧自端起案幾上的酒水,這才緩緩開口。
“當初大隋挑撥我突厥紛爭,你我聯手砍殺父汗,各自為王。”
“在大隋的幫助下,我東突厥發展壯大才能與你西突厥抗衡。”
“可是如今,就連父汗和大隋都無能為力的薛延陀。”
“被你我兄弟二人,輕易剿滅。”
“如今大隋,除了我那在新城的安達,我捷利誰都不懼。”
此話一出,處羅可汗眼眸微動,嚐試著問道。
“捷利,你我聯手攻下新城如何?”
“以你我如今的實力,坐擁五十萬大軍,打下新城輕而易舉。”
聽聞此言,捷利可汗一聲冷笑,瞥了眼自己這誌大才疏的大哥。
眼神中滿是不屑。
用小刀割下一塊羊腿肉,沾上來自新城的細鹽,一口吞下,
再拿起一旁的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來自新城的烈酒。
一臉享受地閉上眼睛。
許久之後,捷利可汗才緩緩開口。
“若是打下新城,誰人能給我們提供這等,物美價廉的物資。”
“誰人能幫我們提供冬衣幫我們禦寒。”
“那些細鹽、烈酒、茶葉、糧食等,誰人能幫我提供。”
“難道你還想回到,每日吃那些沒有味道的牛羊肉的日子?”
此話一出,處羅可汗直接站起來反對,一臉自信。
“隻要你我聯手打下新城,這些就全是我們的。”
“我們無需再向新城提供牧民和牛羊。”
“這些物資我們可以隨意揮霍。”
聽到處羅可汗的話,捷利可汗嗤笑一聲。
“那你可太不了解這些大隋人了。”
“這些年,每年逃入我東突厥的大隋人,不下十萬。”
“他們之中有不少擁有獨家手藝。”
“你可知這些人,寧願自斷手腳,都不願將手藝傳授給我等外族。”
“就算本汗賜予他們牛羊、美女,他們也僅僅教些膚淺的技藝。”
“你若是強逼他們,換來的也不過是幾具屍體。”
“這就是他們大隋人常說的氣節……”
話落,處羅可汗擺擺手,直接笑著開口。
“那些大隋人哪有你說的那般?”
“我西突厥往新城送了不少牧民,他們可學了不少技藝。”
“每次來西突厥行商,還給本汗帶了不少寶貝。”
聽聞此話,捷利可汗像看傻子一般,盯著處羅可汗。
目光在處羅可汗身上停留良久,這才開口嘲諷道。
“那不知那些去往新城學習技藝的牧民,可有一人歸家。”
“那些牧民每次行商完,是否帶著一大批牧民前往新城。”
話音剛落,處羅可汗一臉震驚,連連點頭。
“這就是我那安達厲害的地方,他將外族牧民也當大隋人一般看待。”
“那些在草原活不下去的牧民,可不就紛紛投靠新城。”
“若有一日,新城想要攻打我們,你信不信第一個殺入你王帳的,就是那些你送入新城的牧民。”
處羅可汗連連擺手,一臉不屑。
“他們敢!”
“我西突厥與新城相距甚遠,新城怎會想著攻打我們。”
“況且每年送往新城的牧民,我西突厥可是最多的。”
捷利可汗不願再和這蠢人說話,直接擺擺手。
“如今薛延陀已滅,承諾你西突厥的好處已經給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