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越來越多的東突厥騎兵加入戰局,宇文成都暗叫不妙。
在這樣下去,這些缺乏戰陣經驗的禁衛軍將要全軍覆沒。
這些禁衛軍可是他們宇文家的家底,可不能消耗在此處。
擊殺完麵前的突厥騎兵,宇文成都朝身後,
所剩不多的禁衛軍高喊。
“撤軍!”
隨後,揮舞著手中的鳳翅鎦金鎲,殺出一條血路,突圍出去。
目送宇文成都離去的背影,捷利可汗眼中驚歎連連。
“想不到大隋還有這樣的勇士?”
“別追了,讓他去吧,我捷利此生最敬重勇士。”
說完,捷利可汗目光看向東突厥的方向,眼底滿是擔憂,
“別在耽擱,速速回族……”
揮舞馬鞭,一路向北。
……
隋煬帝見宇文成都帶著殘兵灰溜溜回城,眼底滿是憤怒。
“廢物!連潰兵都敵不過。”
目光盯著宇文成都胸前的金牌,
隋煬帝嫌惡地看了宇文成都一眼,
“將朕賜給你的金牌,交由天賜將軍。”
“如今你已經不配佩戴,這天下第一神勇無敵的金牌。”
“天賜將軍比你更合適。”
此話一出,宇文成都一臉羞愧,
不舍得摘下胸前的金牌,遞給顏直。
目光盯著兩個手掌這麼大的圓形金牌,
顏直伸手接過,掂量了一下,至少十斤。
瞧著上麵刻著字,滿臉讚賞。
“天下第一神勇無敵。”
不錯,十分配他!
見顏直喜歡這金牌,隋煬帝滿臉歡喜。
目光看向一臉不服氣的宇文成都,隋煬帝心中大怒。
“從今日起,卸去天寶將軍之職,日後莫要出現在朕的眼前。”
宇文化及見陛下奪去宇文成都的天寶將軍之職,心中猛地一驚。
這可是宇文成都用多年戰陣殺伐換來的,
如今卻因這點失利被奪走,心中不服。
忙上前幫著宇文成都辯解。
“陛下,天寶將軍勇武無雙,從無敗績。”
“此番失利,定是東突厥狡詐,埋伏天寶將軍。”
“此非天寶將軍的過錯,求陛下收回成命。”
隋煬帝懶得看宇文化及一眼,一臉笑意,徑直走向顏直。
“天賜將軍,這金牌,可還喜歡。”
“等朕回到長安,朕必定給天賜將軍打個更大的金牌,讓人將你的名字刻上去。”
“並且貼金榜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曉天賜將軍的大名。”
見隋煬帝這般熱情,顏直根本無法拒絕,點點頭。
見顏直奪去他兒子所有的榮譽,宇文化及氣急。
再次上前,跪倒在地,口中高呼。
“陛下,天賜將軍雖有救駕之功,但其軍功還不足以獲得這般殊榮。”
“若陛下執意如此,恐讓大隋數百萬將士寒心。”
說著,宇文化及看向顏直,滿臉憤恨。
“況且,天賜將軍出身卑賤。”
“陛下這般封賞,與大隋律令不符。”
“軍中將士、朝中大員、世家門閥定不會讚成。”
“此禍亂之源,望陛下三思。”
聽聞此言,隋煬帝厭惡地瞧著宇文化及,滿臉殺意。
“別以為朕不知曉你的心思,若不是念在你們父子,對朕還算忠心的份上,朕早就將你斬殺。”
說完,隋煬帝換上一副笑臉,讚賞地盯著顏直。
“如今有天賜將軍在朕身旁,朕的皇圖霸業指日可待。”
聽聞此言,宇文化及跌坐在地,
眼睛死死盯著雲淡風輕的顏直,
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一塊肉。
想到東突厥可汗對顏直的稱呼,宇文化及眼前一亮,
再次跪地高呼,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陛下,天賜將軍勾結東突厥,與東突厥可汗稱兄道弟。”
“此叛國之罪,當誅九族。”
隋煬帝聞言,目光盯著顏直,麵露複雜。
如今他的安危和生死全掌控在顏直手中,
若顏直真的想殺他,放任東突厥攻城即可。
就算顏直真有叛逆之舉,
以如今的局麵根本沒能力處置他。
況且還得靠顏直才能安全回歸長安。
想到顏直請神的神技,這樣的神使,是萬萬不能得罪。
思及此,一番權衡利弊下,
隋煬帝用力一腳踹在宇文化及身上,
將他踹翻在地。
指著宇文化及滿臉怒容,怒斥道。
“下次再敢詆毀朕的天賜將軍,定斬不饒。”
話落,隋煬帝又一臉溫和看向顏直。
“朕相信天賜將軍對朕的忠心。”
“陛下,既然宇文大人說屬下勾結東突厥。”
“為了證明屬下的清白,屬下願意帶兵追擊東突厥潰兵。”
說著,顏直目光看向宇文家父子二人,輕蔑一笑。
“屬下定不會像天寶將軍,這般慘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