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宇文化及一臉陰沉,眼底一片冰寒。
目光瞥了眼守衛在隋煬帝身邊的宮人,
握緊拳頭,收起心中的殺意,換上一副笑臉,奉承道。
“陛下,如今我大隋各路反王已平,高句麗已滅,又有天賜將軍鎮守邊疆。”
“既無內憂,又無外患,定能傳至萬世,永存不滅。”
聽到宇文化及像是嘲諷的話,隋煬帝似笑非笑盯著宇文化及,冷冷道。
“宇文愛卿,真這麼認為?”
這大隋在他手中內憂外患,戰亂不斷。
天賜將軍隻是接手六州之地半年不到,內憂外患已除,
國泰民安,似有盛世之兆。
天賜將軍的出現,就像這初升的太陽,於黑夜之中升起,
旭日東升,光照大地,滋養眾生。
就連他也受到天賜將軍的恩惠,完成畢生所願。
日後能主宰這天下之人,定是天賜將軍。
這點他清楚,手下遷徙至新城的眾臣也清楚,
大隋的百姓更是清楚。
而眼前的宇文化及,還這般言語,哄騙於他。
此刻他才明白,原來他一直活在宇文化及這等佞臣,所描述的虛假盛世之中。
瞥了眼沉默不語的宇文化及,隋煬帝一臉嫌惡,揮袖離去,回到船艙。
“龍舟到江都之前,別來打擾朕。”
目光盯著隋煬帝遠去的背影,宇文化及恨得直咬牙。
若不是顧忌隋煬帝邊上的宮人,隋煬帝登上龍舟那一刻,
早就被他安排在龍舟上的死士所殺。
或許此刻人頭已經擺在案幾上,祭奠慘死的兒子。
如今大隋名存實亡,隋煬帝更是無任何利用價值。
唯一有丁點作用的就是,隋煬帝手中那代表正統的傳國玉璽。
隻要拿到傳國玉璽,就能重現宇文家的輝煌帝業。
隻是,如今洛陽落於王世充之手。
若王世充也有此心思,此次江南之行,王世充是最大的隱患。
看來,得在隋煬帝去洛陽前,奪得他手中的傳國玉璽。
思及此,宇文化及回到船艙,安排弑君大計。
……
東都洛陽。
皇宮之中。
王世充慵懶地躺在軟榻上,喝著小酒,欣賞歌舞,十分愜意。
自稱王以後,他一直留宿宮中,享受帝王該有的一切,
倒是迷上了這種生活。
盧楚坐在一旁,想起昨日來自長安的消息,憂心忡忡。
“大王,陛下昭告天下,新城以四萬兵馬屠滅高句麗。”
“陛下再嫁公主給新城城主,恩寵無雙。”
“大王,我們是否也準備些禮物送去新城恭賀?”
聽到此消息,王世充滿臉震驚地從軟塌上坐起,
揮退表演歌舞的宮人,望著盧楚,驚訝出聲。
“盧先生,這消息可是真的?”
“新城真的四萬就屠滅了吐穀渾?”
盧楚微微點頭,見王世充這般模樣,欲言又止。
得到盧楚的肯定,王世充直接站起身,一臉憂愁,
在位置周圍來回踱步。
作為武將出身的他,曾隨軍出征過高句麗。
那慘烈的戰爭場麵,數十萬將士死在高句麗,未立寸功。
足以見得高句麗的軍事力量強大。
這樣的高句麗,竟然被新城四萬人說滅就滅了?
往常聽聞新城滅掉西域諸國,他沒什麼概念,
畢竟西域諸國,他未曾交過手。
但高句麗不同,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其實力。
且高句麗是曆時數百年的王朝,地勢險要,底蘊雄厚,
居然就這樣在寒冬之中,被新城給滅國。
這新城的實力到底強大到何種地步。
而今,他所在的洛陽,屬於揚州的管轄。
顏直作為揚州王,若是對自己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