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皇宮之中。
大殿之上。
李淵坐在龍椅上,
目光盯著下方的諸位大臣。
隻覺疲憊不堪。
做了大半年的大唐皇帝,
除了第一月初登帝位的歡喜之外,
餘下的日子,皆是各種煩心之事。
有賢婿聖新王朝的珠玉在前,
大唐一有過錯,手下臣子鬧著要前往聖新王朝謀職,
底下百姓更是直接遷往聖新王朝境內。
每日還要想方設法,平衡建成和元吉的勢力,
防止兄弟相鬥,禍亂蕭牆。
這皇帝做得甚是無趣,不做也罷。
他此刻隻想著,能去到新城,含飴弄孫。
但在此之前,須得為建成和元吉兩人謀得後路,
讓兩人都能富貴一生,不至於隴西李家衰敗。
故而,他倚老賣老,求得賢婿,配合出兵洛陽,
拿下王世充的鄭國。
到那時,長安之地留給建成,滎陽城留給元吉。
有聖新王朝坐鎮洛陽,隔斷兩人的領地,
兄弟兩人也不至於再起爭端。
目光盯著手中秀寧的回信,李淵麵帶笑意,
朗聲開口。
“聖新王朝已經答應朕的計劃,共同出兵洛陽。”
“諸位愛卿,誰願替朕出征,拿下洛陽。”
話音剛落,坐在下首位置的李建成站起身,上前請戰。
“父皇,孩兒願領兵討伐王世充,為我大唐開疆拓土。”
此話一出,位於眾臣首位的李元吉出列,出聲請戰。
“父皇,大哥身擔監國重任,不可妄動。”
“出兵洛陽之事,還是由孩兒代勞。”
朝堂眾臣見兄弟倆,又起紛爭。
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言。
他們心中清楚,此次出征洛陽,有聖新王朝配合,
此必勝之局,誰人領兵,誰人便是大唐的第一功臣。
這樣的大功,顯然不會落在他們頭上。
而秦王李元吉,有著攻入洛陽,創立大唐國基的功勞。
以陛下的帝王心術,平衡諸皇子的勢力,穩固朝綱。
這出兵之事,定然不會落在秦王頭上。
那麼這領兵之人,這潑天大功,
顯而易見,便是皇太子李建成。
陛下這是在為皇太子造勢,讓皇太子將來能坐穩這皇位。
眾大臣看破不說破,安靜站著,靜待陛下的安排。
果然,李淵坐在龍椅上,抬手壓了壓。
打斷兄弟倆的爭朝,看向李建成,笑著開口。
“建成近來處理國事,深得朕心,是該出去曆練曆練。”
“此次出兵的重任,便交由建成來辦。”
此話一出,李建成一臉歡喜,躬身應是。
“孩兒,定不負父皇所托!”
聽到李淵的安排,李元吉牙關緊咬,拳頭緊握,
一臉不服氣,再次請戰。
“父皇,孩兒……”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李淵打斷。
“此事朕心意已決,元吉無需多言。”
話落,李淵目光看向李元吉,語氣溫和道。
“元吉你年紀尚小,該多讀些書,增長見識和學識。”
“將來治理一城之地,也能得心應手。”
話音一落,殿中大臣皆已知曉李淵的意思。
附和著李淵,躬身行禮,口中高呼。
“陛下英明!”
見此一幕,李元吉氣急。
這幾月,本就事事被大哥壓了一頭,
若此次出征之事,再讓大哥奪去。
那麼他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將來大哥榮登大寶,以大哥那睚眥必較的心性,
定不會輕饒於他,最終落得悲慘的下場。
他可不願承受那樣的結局。
隻要有一點希望,他必須得破此危局。
思及此,李元吉目光看向一旁的侯君集,麵帶求助之色。
侯君集會意,出列稟告。
“陛下,此次討伐王世充,光聯合聖新王朝,還不夠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