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城外。
竇建德五萬大軍,
已與牛進達交戰數日,
兩軍僵持,不分勝負。
就在這時,竇建德大軍身後,
單雄信帶著數萬大軍前來,
頃刻間,就與滎陽城守軍一道,
將竇建德的大軍圍困在城下。
戰局扭轉,攻守異形。
目光盯著身後的單雄信,竇建德眼眸微冷。
“李建成為何沒將單雄信擋住?”
一旁的尚師徒掃了眼,
單雄信後軍攜帶的一車車珠寶、物資,
麵帶不屑,解釋道。
“竇兄弟,這單雄信怕是棄城而逃。”
自從當了夏國皇帝之後,許久未聽到這樣的稱呼。
一時間頓感親切,笑看著尚師徒。
“尚兄弟,你我一道突圍出去。”
聽聞此言,尚師徒心中微歎。
江都城破的消息,通過聖新王朝的通訊係統,
已然知曉。
且李元吉帶大軍,正趕來此地。
目的怕是除了滎陽城,還有目前的夏國君主竇建德。
李建成也已攻破洛陽,正率領大軍趕來。
竇建德義薄雲天,仁愛百姓,不失為一代豪傑。
這樣的人,陷入此必死之局,實在令人惋惜。
姑且陪他,最後展示豪傑風貌吧。
“竇兄弟放心,尚某定會護住你。”
聽著這奇怪的話語,竇建德心中疑惑,
但沒有多想,拔出佩刀,目視前方。
“你我並肩作戰,生死與共,竇某也會護住尚兄弟。”
話落,便驅馬衝向單雄信大軍的方向。
尚師徒連忙帶著大軍跟上。
片刻之後,幾方人馬戰作一團。
近身廝殺,浴血奮戰。
竇建德勇猛無比,在單雄信陣列中來回衝殺,
像是死神一般,收割著單雄信士卒的性命。
尚師徒始終保持著防守陣型,前防牛進達,
後防單雄信,不讓兩人彙合。
護衛著竇建德,將單雄信的兵馬,殺得節節敗退。
單雄信前來滎陽城,本是為了聯合牛進達,
一起前往瓦崗寨,自立為王。
根本沒有和竇建德、尚師徒兩人糾纏的意思,
護著從洛陽收刮來的財貨,
從側麵與牛進達彙合。
一見到牛進達,單雄信就將王世充逃跑,
和自己的打算告知。
“牛兄弟,你我一起回瓦崗,繼續做山大王,逍遙自在。”
牛進達滿臉震驚,目光掃過單雄信後軍攜帶的重寶,
已大概知曉單雄信所作之事。
“單大哥,這是想洗劫滎陽城,再回瓦崗?”
“牛兄弟,王世充已經放棄鄭國,你我已不再是鄭國的護國將軍。”
“我們這些時日護衛他們良久,向他們收點利息,不過分。”
“牛兄弟放心,單某絕不會傷及人命。”
“單大哥,你走吧,身為滎陽城的守城大將。”
“我是不會讓任何人進入城中作亂。”
“牛兄弟,你莫要天真,聖新王朝陛下禦駕親征,這滎陽城是守不住的。”
“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手下的弟兄考慮。”
“弟兄們,你們是願隨他落草為寇,還是隨本將軍鎮守此城。”
話音剛落,守衛在牛進達身旁的親兵和士卒們,
紛紛大喊,極為堅定。
“我等願隨將軍,鎮守此城。”
他們大多都在滎陽城安家,妻兒老小都在城中。
守住滎陽城,就能護住親人的性命。
他們可不願再落草為寇,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聽到落草為寇幾字,單雄信麵露不快。
看來,牛進達是不打算與他同行。
猶豫著要不要將他斬殺,進入城中搶奪一番,
再前往瓦崗。
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下不了決心。
畢竟多年兄弟,若真殺了牛進達,
手下這幫兄弟可不會再服他。
“牛兄弟保重,就此別過。”
“他日若能活著,記得來瓦崗找單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