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部的大火燒了一夜,直至天明才被撲滅。
顏直站在後勤部門口,望著眼前的一片焦土,眼底一片冰寒。
放火燒糧,夜間暗殺。
種種行徑,這是要置他於死地。
如此寒冬,若糧草被毀,他這十來萬大軍如何生存。
李績一臉氣憤,擦著滿是黑灰的臉,上前稟報。
“陛下,已經統計過了,損失了四成物資,所帶的冬衣,已全部燒毀。”
“這希臘聖火,水根本無法澆滅。”
“若不是有滅火器,這些物資怕是全保不住。”
顏直微微皺眉,心中咯噔一下。
歐洲的冬天,可不是中原大陸能比的。
這般嚴寒,若無冬衣禦寒,凍死凍傷難以估量。
而在波斯波利斯城籌集的物資,和沙赫巴勒茲提供的物資,
大多都是糧食,禦寒衣物寥寥無幾。
見顏直這般擔憂的模樣,沙普坎上前建議。
“陛下,城中貴族、富戶,每年冬季囤積不少禦寒衣物。”
“或許,可解當下之急!”
聽聞此言,顏直瞥了沙普坎一眼。
這段時日,攻下波斯數座城池,大致知曉波斯的權利分配。
波斯帝國除了皇家之外,掌控在三大家族手中。
沙普坎家族,沙赫巴勒茲家族,沙欣家族。
分別掌管中央軍,西征軍,東征軍。
通過每次攻入城中,城中貴族、百姓對於沙普坎的咒罵來看。
這些城中貴族,是屬於沙赫巴勒茲家族分支。
而沙赫巴勒茲帶兵攻伐、屠城,所滅家族,大多是沙普坎家族分支。
希拉克略那路兵馬,攻城、屠城,所誅殺的家族,便是沙欣家族分支。
沙普坎這番言論,是想借他的手,滅掉這一路城中的沙赫巴勒茲家族。
如今這般情況,已經顧不得什麼仁義之名了。
若按照這個勢頭,待到三方兵馬彙集於泰西封城下。
這波斯的貴族勢力,怕是會被屠戮殆盡。
這對於日後統治波斯之地,掃清了一大障礙。
顏直思索片刻,微笑頷首。
“籌集冬衣的事情便交由你去辦。”
“記住,掌握分寸,莫要引發內亂。”
說著,顏直餘光掃到拜火教斬首使的屍體,冷冷一笑。
“另外,城中拜火教,一並交由你處理。”
“朕希望朕入城的時候,城中再無拜火教。”
話音一落,沙普坎朝顏直躬身一拜,領命而去。
“陛下放心,屬下定會辦好!”
沙普坎走後,李靖觀察周圍情況,擔憂道。
“陛下,拜火教斬首使還未盡數誅滅,屬下還是護送陛下回營吧。”
顏直點點頭,大步走回中軍大營。
這些斬首使,武藝與顏影、顏魅不相伯仲。
刺殺技藝上,甚至遠勝二人。
若麵對三十幾個顏影、顏魅這樣的高手。
他可沒有自信,能在這些人手中存活。
昨夜那場刺殺,若不是凱瑟琳和撒旦及時趕到。
麵對百米斬首使,在黑夜之中,在那般空曠的營地,
幾乎無生存的可能。
一念及此,顏直環顧四周,尋找兩人的蹤跡。
凱瑟琳依舊在一旁忘我地練劍。
手握西洋劍,不斷向前揮砍,宛如一個人形機器。
昨夜那場刺殺,對凱瑟琳來說,打擊太大。
她自詡劍術第一,可昨夜麵對實力相當的斬首使。
引以為傲的劍術,宛如砍在鐵板上,作用甚微。
若不是顏直那丟出的耀眼白光,鎮住百餘名斬首使。
昨夜那場戰鬥,她實難存活。
身為一名劍術高手,若不能靠手中劍保護自己,
那是種莫大的恥辱。
想到顏直那驚天一劍,她發誓定要學會顏直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