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禦書房,顏直徑直前往前殿禦花園。
如今禦花園,戲台、舞台都已搭建好。
正在排練節目,為顏曦的壽辰準備。
李秀寧親自把關,邀請了不少新城貴婦前來商討。
勢必要將壽宴辦得隆重,好彌補這幾年對顏曦的虧欠。
每當朝會之後,這排練便已開始。
鑼鼓喧天,絲竹弦樂之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
顏直循著聲響,往禦花園中去。
魏征讓人安排,將尉遲恭送的人領到禦書房。
在前往禦書房的路上。
許敬忠見顏直高興,上前提議。
“陛下,功臣名單確認之後。”
“微臣準備在文武廟外,建造功德林。”
“種上翠竹,將各位功臣們的雕像、功績都清晰刻畫,記錄。”
“微臣決定將文武廟的選址,定在前往新城學宮的半山腰上。”
“讓每個新城學宮的學子,都能看到先輩們的功績。”
“算是鼓勵這些學子,學成之後,為國效力。”
“不知此舉,陛下以為是否妥當?”
聽著許敬忠抑揚頓挫、繪聲繪色的描述,顏直當場答應。
讚賞地看了眼許敬忠,笑著誇讚。
“此舉甚妙,此事便交由許愛卿來辦。”
“這幾日,朕會定下功臣名單。”
“你可先行準備!”
此話一出,許敬忠和魏征對視一眼,躬身謝恩。
隨後,許敬忠滿臉喜色,腳步匆忙離去。
顏直帶著魏征來到禦書房中央。
戲台上、舞台中,各類藝人喜氣洋洋地排列著。
台下坐著一群貴婦,正在評頭論足。
顏直不願打擾,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將人帶上來吧!”
魏征吩咐一旁,不一會,一個英氣十足的少年被領到跟前。
這少年,穿著一身黑色勁裝,長得眉清目秀。
打眼一瞧,活脫脫一個世家公子哥的模樣。
但少年如鷹般的雙眸,瞧著不像同齡人那般無憂無慮。
眼神中那似有若無的戾氣,似是身懷血海深仇一般。
這眼神,許多年前他曾從尉遲恭眼中見到過。
見到這眼神,顏直感到莫名親切。
仿佛回到當初那段為生存謀計的歲月,不免有些傷感。
放下多日端著的帝王架子,顏直如鄰家大哥哥般,開口詢問。
“你叫什麼?”
那少年打量完顏直,麵露驚訝,跪地回道,樣子極為恭敬。
“草民薛仁貴,叩見陛下!”
這便是義父常說的,來自天國的陛下,果然如義父說的一般。
驚才絕豔,宛如神仙中人。
聽到少年的搭話,顏直猛地一驚,從座位上站起。
指著跪在地上的少女,驚訝出聲。
“你是薛仁貴?那個白袍小將薛仁貴?”
薛仁貴不明白陛下為何這般激動,更不知曉白袍小將的含義。
但知曉顏直是義父最敬重的人,與義父情同兄弟。
心中早已將陛下當成本家長輩,點了點頭。
“回陛下,小子便是薛仁貴。”
聽聞此言,顏直趕緊將薛仁貴扶起。
拍著少年的肩膀,眼中滿是欣喜之色。
就算那些世家將他培養的人才,全部收服。
隻要有薛仁貴在,未來幾十年,他依然能夠高枕無憂。
這可是托起整個初唐,將唐朝推至盛世的一代名將。
良策息幹戈,三箭定天山,神勇收遼東,脫帽退萬敵等典故。
皆是世人為彰顯薛仁貴的功績,流傳後世,千古流芳。
薛仁貴不知陛下為何對他這般親切,心中那絲仇恨似乎淡了些。
看在陛下的麵上,李淵三女李秀寧,他可以饒恕。
但李淵和其幾個兒子,他可不會放過。
特別是那個,單騎破薛舉,讓薛家陷入萬劫不複的李世民。
他會堂堂正正,在戰場上誅殺此人。
以告薛家慘死的老弱婦孺,在天之靈。
顏直與薛仁貴兩人心思各異,同樣開懷。
魏征瞧著這一幕,滿臉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