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賭局(2 / 2)

剛才那位幼兒院還沒畢業的女司機叫張含蕊,啟華中學的教師,秦義山的未婚妻。張含蕊小時侯得過一怪病,找了好多醫院都不能治療,後來聽一個術士說家中有邪物,孩子必須送到外麵去撫養,於是她父母就將她送到秦義山家裏,讓秦義山的父母撫養了兩年,雙方父母給兩人訂了娃娃親。三個月前秦義山買了一輛剛出廠的桑塔納轎車,此刻,張含蕊就在河灘上開始無證件駕駛了。

人物介紹完了,現在回到三人之間的遊戲上來。我們進行的這局遊戲正是三人之間的一場賭局,哪位輸了,就要在接下來的一星期時間裏去做一件驚天動地的事——炸掉村口的山頭!夠無聊吧?不過那十多年前發生的事必須的從這裏開始說起,現在先來關注三人的賭局。

此刻,遊戲的局勢對料子極為不利,我的黃色石子已經出了中宮,再有一步就到了“田”字的裏麵,秦義山緊隨其後,料子的石子一直未動。說也奇怪,今天料子的手氣的確很差,好像上天也在有意安排,讓他去做這一石破天驚之事。

這會兒料子除了將臉稍微拉長了一點,臉部再看不到甚麼表情,一雙眼隱藏在兩塊漆黑的玻璃下,讓人一時間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我看了料子一眼,忍不住挖苦說:“加入組織沒幾天,你的覺悟可提高了不少,從沒見過你像今天這樣的積極過,看來你是有意去完成我們的心願了。”

料子聽了我的挖苦立刻將那張拉長的臉收回:“這甚麼話?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平時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甚麼同舟共濟、團結合作的,一到關鍵時候,你們自己看,就像被鬼追上了,一個跑的比一個快,現在有人還好意思說這風涼話……”

料子的一番話說的義正言辭,若是不了解他的人聽後,一定會對他欽佩有加,但我和秦義山聽後總忍不住會笑出來。

秦義山拍了拍料子的肩膀:“楊同誌,此言差矣,你一定要理解我和老七的良苦用心,我們現在是為你提供表現的機會,因為你的身份已經和我們不同了,在這個時候可不能再像以往那樣空喊口號,做些光拉弓不放箭的勾當。”

料子哼了一聲,接下來沒再理會我們兩人。

三人繼續遊戲。

這裏交代一下料子的又一身份。

料子從小就有做官的情結,後來懂了點事後才知道,要想做大官必須的加入組織,否則就隻能做到像村長大的破官,要麼就是代表之類的虛職。於是從上小學開始,料子就不斷寫申請要求加入組織,但一直沒被接納,直到上個月前還是個團員,據他自己說,已有二十年沒交團費了。

從上個月開始,料子的運勢突然好的一塌糊塗,先是秦義山將礦裏副礦長的職位給了他,幾天後,稀裏糊塗的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被組織接納了。宣誓後,正式成為了人民中的精英,身份變了思想自然也就先進了,所以,從此之後有時也能說出一番義正言辭的話來。

很快,賭局到了關鍵時刻,我已提前脫離苦海,隻剩下了他兩人之間的遊戲,秦義山的“石子”隻要再走一步結果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