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思跑了,留下清堂三人在原地麵麵相覷。林清堂:……沈靈澤:……鄭南初:?
清堂扶額苦笑,“三師弟也真是的。”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清堂甩了甩手,決定回現實世界以後把油油膩膩的表情包都刪了。餘光見到沈靈澤一臉無奈的笑,也笑了,“嘻~師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找我爹吧。”
“還有小師弟,你既是我們的嫡親師弟,與我們同去太陽峰。”
又給陸有思的玉簡傳了話:師弟,回來。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幾個今日去見師尊。
陸有思一路上尷尷尬尬的,也不說話了,大師兄本來話就不多,鄭南初不熟悉也不知說什麼。清堂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今天是什麼尷尬日嗎?沒事,到了師尊麵前就好了,然而幾人坐在院中的時候——
師尊,你說話呀,你已經沉默了一炷香的時間了!林停雲終於出聲了,拍了拍鄭南初,“這位,是你們的新師弟。”我們都知道了,然後呢,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太陽峰。
“咳,清兒你和靈澤的婚約——”林停雲醞醞釀釀終於下定決心一樣,此話一出,林清堂一下子站了起來,“爹——又說這個。”
陸有思腳趾抓地,師尊你還不如別說呢。沈靈澤慢慢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鄭南初雙目微睜,瞧了瞧林清堂。
林停雲也不管了,破罐子破摔,“爹還說不得了?你坐下。”
清堂哼了一下坐下。
“爹是這麼覺得的,現在局勢良好,你和靈澤各領一峰,再把婚事定了。以後呢,你和靈澤留在宗門,負責內務,外務就交給有思和南初了。”
“爹,不成!我隻是回來看看您,過幾日我就要下山回太平鎮去!”時間一日日在減少,不出門她還怎麼打造和平世界呀!
“不成也得成!你可是對靈澤不滿?”
“師兄與我自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深厚,隻是我一直把師兄視為兄長,更何況,更何況,一年以後——”
卻不想哪句話把林停雲氣到了,“什麼一年兩年的,什麼事我都依你,就這幾件事,由我說了算。”
“什麼?”清堂都被氣笑了,“您給我說說,都是什麼事。”
“好,清兒你聽著。你們都聽著。這第一,清兒和靈澤的婚事定下來,今年內舉行合籍大典;第二,靈澤封玉清長老,清兒為瑤光長老;第三,南初為少宗主。第四,”
“還第四?爹,你瘋了?我是你女兒。鄭南初是你兒子還是你爹?”清堂震驚到下巴都掉了,“你這是在說什麼呀?”
“清兒放肆。”林停雲發了怒,在場幾人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著,這是化神境的力量,鄭南初甚至承受不住,半跪下來。要放以前,這對清堂根本無用,但是此刻的清堂修為受損,也覺得吃力。
“師尊息怒。”沈靈澤隔開了清堂和林停雲,陸有思也說,“師尊您別生氣。”林停雲歎了口氣,揮了揮衣袖,坐了下來。鄭南初才慢慢站了起來。
“爹!我不答應。我現在就走,回太平鎮。”說著就要離開。
“站住,你哪也不能去。”
清堂大為震驚,且完全不能理解。她回頭看了看她爹,顯得有點不可置信,但是她不信她爹還真的會把她禁足。於是扭頭就準備走。
“林清堂!你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林清堂不理他。“你目無尊長!”林清堂也是真的生氣了。“你是封建大家長!”“你。”“我什麼,我剛出生就沒了娘親,若是我娘在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欺負我的。”清堂一邊控訴一邊抹淚。清堂哭著哭著,想起了自己的媽媽,想起自己努力了那麼久卻勞而無功,於是更加情真意切起來。
清堂一說到她娘親,林停雲就要敗下陣來,從小到大,林清堂一闖什麼禍不是找大師兄兜著,就是跟他哭娘親,林停雲永遠拿她沒辦法。可是清堂也隻是小調皮,大局上從來都拎的清,自己和她相處時間也不多,聚少離多的,清堂已經很久沒回宗門了。但是,林停雲咬了咬牙,這件事上,他必須得這麼做。
清堂演著演著悲憤交加,氣上心頭,引發舊傷一下子吐了血,就要昏過去了,清堂找了找位置,往她爹身上倒,才沒有倒在地板上。
她這一暈,幾個人手忙腳亂起來。林清堂暈過去的時候在想,唐僧也沒想到取到真經之後還有一難。而她是沒想到後頭還有八十難…殺人是最簡單的,方生鉤凶,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