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好生難聽,沈雲苓一臉錯愕地看著裴錚。
她承認同外男走得過近於理不合,可事發突然,她哪能顧得上那許多?
再說陸世子為人坦蕩,除了剛剛自己差點墜馬,接住自己,此前也並無過分親密的舉動,怎麼到了他嘴裏,竟是這樣不堪?
見她瞪著一雙眼看著自己,裴錚冷笑一聲,“真是稀奇了,你還會生氣?心思被挑明,惱羞成怒了?”
沈雲苓別過臉,不想看他,更不願同他爭論,他願意如何想便如何想吧。
連翹還在球場西側的帳子裏醫治,她懶得同他在這掰扯。
想了想,竟直接換了個方向,欲轉身離去。
裴錚心口正堵著,哪能輕易放人離開,他一把抓住沈雲苓的皓腕,將她逼至牆角,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沈雲苓,你到底有沒有心!”裴錚有些失控,他下意識覺得,她剛剛是要丟下自己,去尋陸今安。
這幾日,他已經改了許多,她難道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有意留她在身邊,她難道不明白?
“你隻要還在裴家,你就是我的妻子,想離開?死了那條心吧。”裴錚眼底一片猩紅,看著駭人。
沈雲苓還真就不明白他是何意,她隻覺得手腕被捏得發疼,下意識去掙脫。
裴錚卻握得越發緊,發了狠,“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
他不顧沈雲苓如何掙紮,徑直擭住了櫻粉色的唇瓣,起初是報複性的啃咬,慢慢變成了輕啄。
直到滾燙的淚滑落至嘴裏,裴錚眼中頓時恢複清明,她在哭?他放開了沈雲苓。
得到自由,沈雲苓卻無力地坐在地上,淚眼漣漣。
太多壓抑的情緒在此時爆發,沈雲苓潰不成軍。
她明明夠小心謹慎,夠忍辱負重,可為何都要與她過不去,甚至還讓連翹險些喪命。
她隻想安穩把裴家這段日子熬過,怎麼就那麼難?
“別哭了,我不欺負你了便是。”裴錚蹲下去,將手帕遞於她麵前。
他最見不得女人哭,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了。
本不想鬧得如此難看,可他剛剛真是控製不住自己。
裴錚歎了口氣,“你想去哪裏,我不攔著你了。”
沈雲苓吸了吸鼻子,不看他,自己扶著牆起身,獨自走了出去。
裴錚怕再惹她哭,便沒有跟上去,卻給不言使了個眼色,不言悄悄跟了上去。
……
回到裴府,沈雲苓就收拾了自己的一些東西搬到了連翹屋裏。
裴錚沒有攔她,左不過都在一個院子裏,再說他深知連翹對沈雲苓的重要性。
由著沈雲苓自己折騰,他轉身進了書房,叫了十姑娘和不言來見。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不再隻聽旁人讒言。
而沈雲苓不會說,也不可能告訴他,那他便自己問詢,不能將誤會越描越深,蠢事做一次也就夠了。
“九哥,你白天去了何處,你知不知道小嫂子今天經曆了什麼?”
十姑娘快人快語,再加上裴錚往日對她多有縱容,麵對裴錚時,倒是沒什麼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