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響亮的巴掌聲起,王庸怒斥道:“孽障!還不知悔改!”
這一巴掌打得不輕,直接將王茂山打倒在地。
王茂山眼冒金星,腦瓜子嗡嗡的,嘴角也滲出血跡,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挨打,委屈極了,帶著哭腔喊了聲:“爹……”
卻隻換來王庸一聲冷哼:“別叫我爹,我可沒你這麼丟人的兒子。”
說完,王庸道了聲縣令大人,眼神掃向大門,幹咳了兩聲。
縣令會意,命人再次關上了大門。
王庸這才開口:“縣令大人,這其實不過就是年輕人玩鬧手重了些,大可不必鬧上公堂的,您說是吧。”
這是想和解?縣令揣度著王庸話裏的意思。
他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同意,台下那兩家能幹嗎?
縣令一時語塞,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稍有不慎就得把人全得罪了。
王庸又笑了笑,走到陸今安身側:“陸世子也在?王某以為世子此刻應在為家裏籌辦的婚事忙得焦頭爛額才是。”
“能在這個節骨眼出門,想必同裴家交情不淺,也對,畢竟裴家公子差點成了你的妹夫,你們之間定然是要親厚些的。”
陸今安皮笑肉不笑:“有勞王老板掛心,家中的事自有父母操辦。”
“王老板也切莫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有辱女兒家名節,我們陸家同裴家不過泛泛之交,可沒許過婚事。”
“晚輩今日來,不過是為民除害,仗義執言罷了。”他冷冷開口,撇清了與裴家的關係。
他要成親了?沈雲苓聽明白了些,難怪他來得稍遲了些,自己是不是又給他添麻煩了?
另一邊的裴錚聽到陸今安即將成婚,頭頂的烏雲才散去,人都精神了不少,矛頭對準王庸:“王世叔來得倒是及時,但今日這事,可不是一句玩鬧了事就能平的。”
王茂山怕父親,卻不怕裴錚,聽到裴錚這麼同他爹說話,捂著臉又站起來,嚷嚷道:“裴錚你算哪根蔥?憑什麼這麼同我爹說話!”
“住嘴!還嫌不夠亂?”王庸一記眼風掃過去,王茂山又變成了鵪鶉。
公然調戲世家夫人按律當誅,王庸是緊趕慢趕,才在縣令落判之前趕到,若真等著縣令宣判於口,那就晚了。
薑還是老的辣,為救兒子,王庸降得了身段,老臉堆著笑,賠禮道:“犬子自幼被慣壞了,行事是多有不妥,那日也怕是喝多了貓尿,不識侄媳婦身份,才唐突了侄媳婦。”
“不過,世侄你打也打了,公堂也上了,氣也差不多該出了,我在這托個大,這事就此翻篇了吧。”
“相信你本意也不想鬧大,畢竟這結果也不是你我樂見的。”王庸雖是笑著說的,但不難聽出他話中深意。
這是在威脅裴家,怎麼能讓他們欺負到頭上來?
裴錚不甘願就此忍過,正要開口,一隻手輕輕落在他的肩膀上,便聽老夫人出聲道:“王老板所言有理,咱們兩家能化幹戈為玉帛是最好不過。”
“小孩子家家的逞能鬥氣之言,咱們當長輩的聽聽也就罷了,還是和氣生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