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冷著臉,在姬煦眨眼間消失。

她走了,把姬煦綁在空間裏。

……

一開始他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既然是夫妻,生兒育女是應該的。

暫時不想生也可以商量,為什麼根本不商量?完全沒把自己當作夫君。

……

一個時辰後,他感覺被捆著的雙手雙腳都已經麻了,又麻又痛。

可他咬著牙,不後悔剛才的質問。

他想要孩子……太想了……

……

兩個時辰,已過了午膳時間,希望沒有回來。姬煦有些動搖了。

是不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是她另有安排?是不是又誤解她了?

已經慢慢感覺不到手腳存在,隻覺得四肢沉重極了。

他開始反思:夫人問我有沒有心……定是我蠢鈍,惹她傷心了。

姬煦咬著嘴唇:該好好問的……該把話說的再柔和些……該求著她,哄著她,而不是質問她,要求她。

……

三個時辰過完,姬煦開始後悔了:定是我想錯了……定是我的問題……

夫人一定委屈極了……定是我這個蠢東西白瞎了夫人的一番苦心……夫人……夫人……

……

四個時辰過完了,晚飯時間也過去了。希望還未出現。

姬煦開始含著淚失控的呼喊“夫人,夫人!夫人!”

從激烈嘶吼到細如蚊聲“夫人你打我罵我,怎麼罰都行……別把我拋下……夫人……夫人……你再不來……我就受不住了……你是不是拋下我了……”

狠狠咬破嘴唇,一絲一縷的咬,咬出無數個口子,順著嘴角向下蜿蜒著道道紅痕,直到氣海不暢,氣血逆行,暈厥過去。

……

子時,希望才安排好一切,疲憊的回空間裏。

見此脆弱破碎的慘狀,立即心軟了。

把人鬆綁,仔細疏通了四肢血液,給破碎的嘴唇上了藥。

想著如何讓他放下執著。

不如,以退為進。

……

……

姬煦再醒來時,天色已明。

身在一處華麗而陌生的寢殿。

他看看四肢,已經恢複知覺。若不是勒痕還在,一切就像沒發生過。

“這是哪兒?夫人?”

一個男官進來,弓著腰回答“回稟鳳儲殿下,這是棲鳳宮。您的宮殿。”

姬煦皺眉,我的宮殿?不對!我一直住的是棲凰宮……怎麼會在棲鳳宮?

他急忙起身,披上長袍就往外跑,心裏預感不好,一路慌慌張張跑到棲凰宮。

宮殿裏已人去樓空。

他追問門口的女官“皇儲殿下呢?皇儲殿下呢?”

……

女官抬手遮著眼睛,他反應過來,此時領口大開。急躁的迅速扣緊扣子“快說!”

女官回話“殿下準備與馳國開戰。黎明時……大軍已開拔。

她說……鳳儲殿下要的,不是她這樣的女人……讓鳳儲殿下自己決定去留。她還說……”女官遲疑片刻。

姬煦急了,吼了聲“說!”

女官繼續說“殿下還說……這是給您的最後一次機會。這次若是不走。便走不了了。”

……

姬煦的腦海原地沸騰了,居然扔下我!居然扔下我!說好無論去哪都把我收入空間帶上!居然扔下我!

姬煦狂奔著去拿上鳳君劍,換上輕便的衣褲,一路全速跑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