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晏舒對這邊很熟悉,她前段時間腰傷,三天兩頭就來這邊的一家祖傳正骨店按穴位。
今天陰差陽錯,從這裏下了高速。
她還挺喜歡這邊的風景的,每次去正骨,都會特意從漫水橋繞下路,看看風景再回家。
她開車從大橋邊上下去,開過停車場,小心翼翼通過為了安全,佇立在路口的限速攔車石柱。
魏晏舒向左打死方向盤,左拐駛入濱河路,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向左邊開過去,正好可以追著落日。
魏晏舒又往前開了一段,然後經過一個向下走的s彎,開到臨近河邊的路上。
太陽已經逐漸西垂,餘暉照在水麵上,波光粼粼的。四下無人,隻有好幾百米外有輛車停在遠處,隱約可以看到人在釣台上釣魚。
魏晏舒暫時將車停在路邊,示意沅臻下來看風景。
“好漂亮啊,你們這邊河邊的草好高,很有大自然的感覺。”沅臻下車,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後說道。
“因為來的人少,所以草長得高。往市區那邊開,草就少的多了。”魏晏舒往河邊的下坡走去,邊走邊回答沅臻
“還有花,哎,這個是不是你裙子上繡的風雨蘭?”
沅臻驚呼道,他原本跟著魏晏舒,走在她後麵,但看魏晏舒走的下坡過去就是河,看起來有點危險。
他快走兩步超過魏晏舒,走在她前邊,他又往坡下走了兩步,就看到在草叢裏藏著一株風雨蘭,粉色的小花在綠色的草叢裏十分顯眼。
“嗯,是,你往周圍再看看,很多,有很多風雨蘭,就是它長得很像韭菜,又很像雜草,不容易分辨出來。”
魏晏舒停到離沅臻有一步遠的地方,她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很多束風雨蘭,但她並不給沅臻指明方向,隻是提醒
沅臻聽到她的提示,目光往稍遠處搜尋過去,果然在兩米左右遠的地方又看見幾朵風雨蘭,又再往遠處看去,五六米外還有一簇。
“這花好像還挺好養活啊,這邊還挺多的。”
沅臻不由得感歎,他沒種過花,但家裏沅媽種了不少,也死了不少,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覺得花都是嬌氣的。見風雨蘭就這樣潑辣的生長在河邊,不由升起一絲對生命的敬畏。
“嗯,它喜歡生長在無拘無束的地方,河邊山上都很容易見到。但是你把它挖回家裏,栽到花盆裏養,反而會病怏怏的。但是你隻要再把它隨意的扔進哪個犄角旮旯的土裏,風吹雨打過後,他又能長得又粗又壯。”
魏晏舒神色若有所思,然後開口幽幽的說道
“好神奇的品種,這花有點叛逆在身上的,我喜歡。”
沅臻回頭看著魏晏舒,滿臉笑意的說
“你不好奇我怎麼知道的嗎?”
魏晏舒撅著嘴,有點生氣,她說了那麼多,這個死男人竟然都不問她怎麼知道的,也太不會嘮嗑了吧!
“你養過?”
沅臻聽魏晏舒說的頭頭是道,還沒來得及問,就聽魏晏舒陰陽怪氣的問自己,
他一扭頭就看魏晏舒嘴撅的老高,瞬間明白她的意思,連忙給自己的親親女友遞上話頭。
“對也不對,我媽養過,在花盆裏長得病怏怏的。我媽扔進菜地裏,它又活得好好的,現在還在我老家的菜地裏長著。”
魏晏舒說的時候搖頭晃腦的,神情得意,好似那風雨蘭能活的好好的全托了她的福似的。
“那你怎麼知道的?你媽跟你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