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句話說的,人在寫日記的時候也會說謊。魏晏舒的日記寫的隱晦,她寄給沅臻這一張日記,就是想要告訴沅臻她沒有忘記答應嫁給他的事情,她希望沅臻看得懂她的意思。
但現在的沅臻遇到關於魏晏舒的事情,已經沒有理智可言。尤其快遞的寄件人明晃晃寫的是魏晏舒,裏麵的東西還是這麼讓人匪夷所思的戶口本。
沅臻滿心都是魏晏舒終於出現了,她終於聯係自己了,他滿腦子都隻剩下他要去見魏晏舒,腦子裏壓根沒有空間去思考魏晏舒的用意。
將近一年以後,他再次推開家裏的門,裏麵布置的和一年前別無二致,房間裏安靜的過分,一模一樣的過分。如果不是地麵幹淨,桌麵整潔,他都懷疑魏晏舒早就搬走了。
但如果他好奇心再重一點,他會發現冰箱是斷電的,廚房裏案板的灰落了一層。魏晏舒衣櫃裏的衣服還是夏天的,這都不正常。
但裝滿心事的他隻是坐在沙發上等著魏晏舒,他想了一天一夜,他不知道魏晏舒為什麼寄這些東西來,他腦子裏想過這是魏晏舒想和他結婚的意思,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會的,如果是,她早就應該出現在自己麵前的。
她在躲他,他確定。
他沒等來魏晏舒,等來了陳添德的電話。又是新的通告,他這一年被工作填的滿滿的,趕完這場通告,他就要回去排畢業大戲了。這是他上半年最後的曝光機會,他不能錯過這場通告他必須要去。
他帶著期許來,又滿懷失落的走。為什麼,他有很多很多的疑問想問魏晏舒,但是他始終沒有見到她,他甚至懷疑這是一場惡作劇,如果不是他真真切切的坐在這裏,他都懷疑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
其實如果沅臻在生日這天收到快遞就好了,或者更早一些的時候也就好了。魏晏舒的快遞發的很早,她怕錯過沅臻的生日,所以早在沅臻生日前快遞就到了沅臻家。
但沅臻太忙了,一整年連回家都沒有幾天。自從他開始拍戲,陳添德就給他接了很多劇本。雖然他資曆淺,戲份少,但劇本多。就這樣,他整日泡在一個個劇組裏,把自己陷入一個個角色裏。
沅臻生日這天,魏晏舒在家裏待了一天一夜。倒不是刻意在等沅臻,隻是在這裏她才能徹底的放鬆下自己,直麵自己的內心,直白的表達痛苦和難過。
但總是待在這裏,她會陷入回憶,然後又陷入痛苦之中,那樣不利於病情康複。她不能那樣,她還要快點好起來,她還要去見沅臻。
沒多久就快到沅臻的畢業典禮了,她答應了沅臻去看他的畢業大戲。她早早就找好了票,就等著去見沅臻了。
但她不準備讓沅臻見到她,她這次隻做一個觀眾就好了。
沅媽自從投資了望舒,就在南江設立了沅氏集團的分公司,她沒事兒就跑來望舒看魏晏舒,美其名曰視察工作。實則一方麵監督魏晏舒病情有沒有加重,另一方麵她在魏晏舒耳旁幫沅臻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