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都無所畏懼。

看著一臉無畏的胡侃,鄒行的臉上收斂的笑容,帶著尊敬和向往的語氣說道:

“四爺,是守夜人!”

殯儀館守夜人。

……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事情呢就是這麼個事情。

我,胡枉,重點大學畢業大學生,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殯儀館守夜人。

胡侃當然不會認為是他們給的真的太多。

“夜班保安就說夜班保安,鄒行為什麼非要說成守夜人嗎?”

胡侃坐在殯儀館新宿舍樓的504房間的木板床上。回想一早上的遭遇。

“四爺肯定不會害我。我從學校到家才幾個小時,就把我丟到了殯儀館接他班。可他也太急了,像是那邊出了一件他必須立刻趕過去的事情”

胡侃心中一驚,而又恍然大悟。

“劉寡婦的兒子不會要結婚了吧!”

“難不成四爺和劉寡婦掰了?然後兒子快結婚了,劉寡婦不得不告訴四爺,他這個做老子的才這麼急不可耐!”

短短片刻,胡侃的腦中就構建了一部又臭又長的家庭倫理劇。

“雞你太美,baby”

“雞你實在是太美,baby”

“迎麵走來的你讓我如此蠢蠢欲動……”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打斷了在倫理劇中不可自拔的胡侃。

作為坤坤的鐵粉,手機鈴聲自然就設置成了坤坤的成名曲。

拿起手機一看。

浩楠來電!

這浩楠不是銅鑼灣扛把子,而是胡侃四年的大學室友,揚浩楠。

順手按下了通話,嬉皮笑臉的調侃道。

“楠子,還在學校嗎?一天不見就想爸爸了?你猜爸爸找到一份多少工資的工作?”

如期而來的互損沒有出現,電話對麵嘈雜的背景聲夾雜著呲呲的電流聲。

“胡侃,咳咳……你那邊,沒人吧。”

電話中傳出的聲音帶著濃厚的疲憊感。連帶著電話這邊的胡侃都聽到了揚浩楠沉重的呼吸聲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楠子,楠子,感冒了嗎?”

嘈雜的背景音黯淡了下去,呼吸聲和腳步聲卻越發的清晰。

一下一下的聲響和楠子的沉默,讓胡侃不自覺的緊張了起來。

胡侃似感受到不對勁。

“楠子?你,沒事吧?”

“吱嘎~”

刺耳的摩擦聲從電話中傳出,胡侃下意識的將手機遠離耳朵。

“胡侃,陳琦死了!”

“快……呲呲……跑!”

“嘟……嘟……嘟……”

楠子的電話掛斷了,胡侃在殯儀館的第一個夜晚。

來臨了。

第二章 惡作劇

溫煦的陽光灑在肯炸雞店內的桌子上。

胡侃耳邊的電話已經被掛斷。

“什麼詭異?

楠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還有……誰死了?”

胡侃低著頭自顧自的想著,直到一隻白嫩的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怎麼了?”

清潤淡雅的詢問聲滿是擔心。

“你也不要不開心嘛,你要是想回老家,我肯定也會跟你回去。但是你也知道大城市的工作條件待遇都比小縣城好……”

絮絮叨叨的聲音讓胡侃會心一笑,搖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壓了下去。

“哢吧哢吧”

食物咀嚼的聲音吵醒了睡在床上的胡侃。

窗外的夜黑的嚇人。

胡侃煩躁的翻了個身,拿枕頭捂住了頭,想要繼續睡去。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徹底打斷了胡侃繼續睡覺的想法。

不生氣,不生氣,都是同事。

胡侃安慰著自己。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打開窗門,初夏的夜不冷不熱,夾雜著微風還有些舒爽。

隔壁八成是食堂的廚子拿了些剩下的骨頭回來。

胡侃默默的抽了根煙,直到隔壁的聲響完全消失。順手將煙擰滅在了窗台。

“要跟廚子搞好關係,每次廚子順食物自己也能蹭一口。”

胡侃頓時不再煩躁,樂嗬嗬了起來。

一看時間都快十點了。

第一次夜班巡邏的時間到了。

“這工作也夠輕鬆了,隻要前後半夜各巡邏一次。”

連忙走到獨立的盥洗室,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

再抬頭的瞬間,透過鏡子的反光,胡侃看到了自己左手小臂的皮膚上多出了一行彎彎扭扭的花紋。

嗯?什麼時候畫上去的。

將臉上的水漬擦幹,將左手小臂旋轉了幾個角度。

不像是花紋

像是扭曲的字,彎彎扭扭的有一些認不出。

胡侃反複查看了幾次,有些字看不清,辨認著讀出了看清的字。

“一定要XX,X是胡侃。”

“找,藏X來X體,不見。”

“佩戴工牌。”

“陳琦死了。”

讀著讀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順著脊椎衝入後腦,胡侃不自覺的抖索了一下,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