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人世百態(2 / 2)

“真奇怪啊,居然沒人攔著”梔焉從花蕊中走下,站在一片光禿禿的地上。看著荒蕪一片的地方,微不可察的歎口氣:“我們走的時候竟然沒人攔著,真稀奇”梔焉再次重複一遍,子卿聽聞也隻是扯扯嘴角。

“沒人攔著不是更好,還省了不少麻煩”子卿回答著,身形不斷縮小,最後變成一個兒童模樣順手隱去了狐族的特征。芙葉見子卿這副樣子,蹲下身將其抱了起來。

“我走了,保重,希望我們日後再會”梔焉說著,轉過身揮揮手離開。就在梔焉身影消失的幾分鍾後,一位年邁的老婦挎著菜籃子,看見不遠處的一大一小兩個人。觀察許久才敢走上前,伸手拍拍芙葉。

“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啊”老婦走上前,熱心的問著芙葉。芙葉反應有些遲鈍,子卿看著老婦,甜甜的笑著。

“婆婆,我們走丟了。這個是我的姐姐,但是姐姐她天生不會說話,我叫幼璃,姐姐她叫韶節”子卿撩開幕籬上垂下的珠串,對老婦介紹著,老婦聽著,眼中流露出悲傷。

“好好好,韶節,幼璃,真是兩個好名字啊。要是老婆子我,當時再注意一點,我的女兒也該長這麼大了”老婦看著二人,眼淚不自覺的掉下。子卿立刻安慰老婦:“婆婆,您別哭。其實我們是逃難來的,我們的父母都在逃荒的路上餓死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們就當您的幹女兒,替您養老”子卿說著,對上老婦的雙眼。老婦淚眼婆娑,連聲說好,將二人帶回村落。

一路上,幾戶村民看著老婦將二人往家領,調笑道:“劉大娘,又撿到人啊,我說你啊,就別發你那善心了,幹脆當看不見由他們自生自滅得了,你還在為你那死掉的女兒積福啊?”

“你說你,傻不傻啊。每次都盡心盡力的幫,然後呢,他們到最後還不是把你拋棄了”

鄰裏的嘲笑老婦似乎聽不見,依舊領著二人回家。老婦的家門前有一棵枯死的樹,院中掛著幾串辣椒和玉米。一旁的架子上還有稻穀,地上的菜籃中隻有幾片爛的差不多菜葉。老婦順著子卿的視線看著那籃爛菜葉,有些窘迫的站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跑進廚房拿出兩個饅頭遞給芙葉和子卿。

“吃吧吃吧,老婆子我這是有點不好,你們要是想離開,就直接往前走,老婆子我也不攔你們。老婆子我也經常遇到像你們這樣逃難來的。這幾年啊,日子不太平哦”老婦自言自語,拿著一個小凳子坐在菜籃前,開始挑挑揀揀。

子卿手中拿著從老婦手中接過的饅頭,想著剛剛聽到的嘲笑,心中有些不忿。老婦摘著菜,又自言自語起來:“要是當時我再小心點,桃桃就不會一頭栽到水井裏淹死了,唉,我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老婦越說越傷心,偷偷的抹著淚。子卿感覺到老婦的情緒,停下啃饅頭的動作,跑到老婦身邊,替老婦擦了擦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