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你們喊我小六吧。”左小慧妥協。
“老六,你真的是誤會了,我們那邊家裏的小兒子或小女兒都會親切地稱呼老兒子老閨兒,是表示喜歡的意思,你在宿舍裏最小,好幾歲的年齡差呢,那必須是我們所有人的老六啊。”朱翠雲笑嘻嘻。
左小慧無語,這姑娘是說不明白了是吧!
為這事和她翻臉,那還真成老六了。
這丫的就有反骨,越不想讓她這樣喊她就越叫得歡。
沈玉瑤跑到樓下哭了好一會兒,見宿舍裏沒有一個人出來找她,真是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
路過的同學也都見怪不怪,以為是第一次離家不習慣想家人才哭。
哭了好一會兒見無人搭理,沈玉瑤才真正意識到,這不是在自己家,自己的眼淚不能成為武器,沒有人會因為自己的眼淚而妥協,隻能獨自一人默默回了宿舍。
“玉瑤你回來了,才七點多,還去學二參加交誼舞嗎?”見沈玉瑤回來崔如雲忙問道。
沈玉瑤見其他幾人看都沒看她,崔如雲也不見得是在關心自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也不理她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崔如雲撇撇嘴也沒再理她。
左小慧發現宿舍的幾個女孩都挺有個性的,不過也是,這年頭能上大學的女生,家庭條件基本上都挺好的,家庭地位也毋庸置疑。
現在的左小慧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小女生,沒有滿腔的赤誠去渴望友情。
大家保持距離,能友好相處就好。
不能友好相處,彼此能相安無事也行。
第二天,開始軍訓。
雖然頂著烈日比較難熬,但這屆軍訓居然隻有十來天。
左小慧聽說有一年,具體是八幾年她不記得了,北大清華的軍訓時長達一年,本科五年才畢的業。
左小慧很慶幸自己沒有趕上。
教官30多歲,身材高大,麵容冷峻。
左小慧看人喜歡觀察別人的眼睛,這位教官眼神堅毅鋒利,讓人有種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整個軍訓過程,沒有一個同學敢偷懶放肆。
軍訓幾天,宿舍幾個姑娘適應良好,當然,除了沈玉瑤這個嬌嬌女了。
左小慧發現這姑娘夜裏已經偷偷哭過好幾回了。
“你的開水已經打好了,想喝自己倒啊。”看到沈玉瑤坐在床上啃餅幹,朱翠雲沒好氣地說道。
看到朱翠雲那張麵色不虞的臉,沈玉瑤“謝謝”兩字怎麼也說不出口,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瓷缸開水。
“小慧,你說有的人怎麼那麼弱,還不如你一個未成年人堅強。”朱翠雲歎息道
這個朱翠雲實在是欠揍,嘴硬心軟,明明見不得舍友累苦不堪,好心的幫人家打開水,如今又陰陽怪氣招人厭。
果然,沈玉瑤氣的臉色都變了。
“朱翠雲,你這麼閑,這麼厲害,明天讓教官給你加練,操場上多跑十圈,你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兒了。”左小慧沒好氣的懟她。
“哈哈,小慧,你不會忘了吧?軍訓已經結束了,我這輩子已經不會再有軍訓了。”朱翠雲得意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