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沒有放假，李倩還在上班。
外公、舅舅、舅媽也在上班，左小慧不想引起沒必要的家庭矛盾，每家年底事情都很多，所以勸外婆回家。
臨走前外婆神神秘秘地從李倩屋裏拿出一本存折塞給左小慧，“這是兩個文具店一個學期的收入，你媽說都給你，藏好了，別給你弟看見。”
左小慧吃驚，主要是這錢由外婆拿給她，外婆雖然對她一直不錯，但骨子裏還是重男輕女的。
“愣著幹什麼？拿著，你媽說以後這房子呀，估計是沒有你的份，那就給你多攢些錢，你本來就是個有出息的。
你可不要怪你媽，這房子是你爸花錢買的，你媽也做不了主。”李母絮絮叨叨。
左小慧無奈，外婆這退休了，話怎麼變得這麼多，她媽對她一片拳拳之心，由外婆一頓輸出，味全變了，爸媽還年輕著呢，她和弟弟還小，現在說什麼房子？
再說了，她以後還想讓她媽住京市的四合院呢。
送走了外婆，左小慧打開存折，1700塊錢。
算來，她手上已經有一萬多了，唉，四合院你在哪？
晚上一家三口吃飯時，左誌遠風塵仆仆趕了回來。
“遠哥！”李倩驚喜地站了起來，接過左誌遠手上的行李，急匆匆打了一盆熱水來給他洗臉，又去廚房給他下麵條。
左小慧瞧著她媽開心得像個旋轉的陀螺一樣忙前忙後，左誌遠站在那表情不太自然，似乎還有點不知所措。
鼻子突然就有點發酸，“媽，你別忙了，坐下來吃飯吧，飯菜都涼了，我晚上飯燒的多，夠爸吃的了。”
“那不行，出門的餃子進門的麵，你和小寶先吃吧，不用管我了。”李倩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左小慧和小寶站在餐桌前，看著左誌遠不說話。
大概是覺得尷尬，左誌遠忙把放在小桌子上的包裹打開，從裏麵拿出兩個包裝袋分別遞給兒子、女兒。
“這是爸爸精心給你們挑的衣服，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左誌遠熱情地說道。
“謝謝爸。”小寶開心地說道，打開衣服摸了又摸。
“謝謝，吃完飯我會打開看看的。”左小慧看著洗臉架上那盆洗過臉沒倒的髒水，放在盆裏麵沒擰的毛巾，感覺有點違和，左誌遠平時在家挺勤快的，李倩做飯，他會洗碗，髒衣服他也經常洗，家務做得並不比李倩少。
“小寶乖啊，你和姐姐先吃飯，我去看看你們媽媽。”離別幾個月的父子、父女好像一時也沒有什麼話說。
左小慧看著左誌遠似乎有幾分狼狽的身影，視線掃到椅子上的包裝袋，左誌遠一大男人什麼時候會買女孩衣服了？心跌落到穀底，看樣子好像真的沒有一絲僥幸呢。
左小慧也沒心思吃飯了，抓起包裝袋就要回屋，“小寶，別摸衣服了，你先趕緊吃飯吧，姐先回房了。”
疑惑地打開包裝袋，是一件藕粉色的呢子大衣，拿起來，一個紅色的物件從裏麵滾了下來。
不敢置信，簡直髒瞎了她的雙眼，他媽的，居然是一個用過的大紅色的胸罩，這種款式，這個年代也隻有特區那邊才有，左小慧被氣笑了。
如此肮髒的騷操作，真它媽的賤氣如虹，這是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