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大家見麵,都會互道新年祝福,學校的氛圍快樂融洽。
“這個油炸饊子又酥又脆又香,太好吃了。”左小慧邊吃邊誇,前世她一直克製不敢吃油炸食品,不敢吃醃製食物,結果英年早逝,現在她覺得讓心情愉悅更重要,隻要有節製就好。
人生的欲望也隻有食欲最容易滿足了,所以知足常樂的人多數都是胖子,心寬體胖嘛。
“小慧,你再嚐嚐這個麻花,我奶奶的獨家手藝。”陸萱打開麥乳精罐,裏麵裝的居然是粉紅色麻花,上麵還點綴著黑色的芝麻。
左小慧咽下一口口水,拿出一個帶點粉色的麻花,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氣鑽入鼻腔,一口咬下去,外皮有點酥脆,裏麵居然喧軟香甜,味道豐富有層次感,沁人心脾的花香中和了油炸食品的油膩,哇,做點心的人惠質蘭心啊。
左小慧由衷的伸出大拇指。
“我奶奶的手可巧了,花生糖、芝麻糖、糯米糖,光炸一個麻花都能做出很多種口味,可惜她不願意和我們一起來京市。”陸萱提起奶奶很是自豪,想起奶奶不願一起過來,又很是落寞。
“老人家嘛,都喜歡葉落歸根,肯定是故土難離,有時間就常回去看看老人家。”左小慧雖然這樣講,但也明白,人長大了,成家了,都忙著自己小家庭的事,孩子們則忙著自己的學業,故鄉的老人注定是被辜負的那一方。
“呀,好香啊,你們在吃什麼呀?”朱翠雲背著包裹興衝衝地大踏步跨了過來。
包都沒來得及放下,手就伸向饊子,陸萱見狀,趕緊把她的手拍開。
“你這一路風塵仆仆的過來,趕緊去把手洗幹淨再吃。”
朱翠雲這次倒是聽話,沒有囉嗦放下包裹就去了水房。
陸萱好笑的搖了搖頭。
沒一會兒,朱翠雲雙手甩著水走了回來。
陸萱還沒來得及讓她把手上的水用帕子擦幹,一個麻花已經進了人家的嘴。
陸萱和左小慧相視一眼都忍俊不禁。
朱翠雲沒有理會兩人的笑聲,獨自沉浸在與美食的戰鬥之中。
等到她喝光了陸萱給她倒的一杯溫水後,才發出一聲滿足的長長的喟歎聲,似乎整個人重新煥發了生機。
“人間美味啊,這一趟旅程真是受老了罪,臨走時我老娘給我裝了不少剛出鍋宣軟的饅頭,還有醬菜,結果在火車上掏出來時,硬邦邦的,啃上一口,差點沒磕掉了我的門牙。
在火車上買吃食?嗬,我連上個廁所都差點被擠成肉餅,好不容易曆經千辛萬苦擠了回來,座位已經被一位長相凶悍的大媽給占住了,我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口水都說幹了,最後還是沒有感化她,氣得我鼓足勇氣想動手去拉她,結果我周圍一圈都是她家親戚,在他們的淫威下,我隻能識時務地偃旗息鼓。
就在我對這個世界已經充滿了絕望的時候,是你們用美食換回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眷戀......”朱翠雲的嘴叭叭個不停。
“哎呀,我想起來了,我也給你們帶了好吃的了。”朱翠雲拍拍腦袋,就去翻包裹,沒一會兒拿出來濕漉漉的一大團毛巾。
把外麵的幾層舊毛巾剝開,又剝開幾張舊報紙,裏麵是幾隻黑乎乎,擠壓得形狀各異,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哎呀,放進去時還硬邦邦的,這個季節怎麼就化了?”朱翠雲一臉懵逼的抬起頭看著兩個同樣一臉懵逼的室友。
“這黑乎乎的是什麼?”左小慧好奇。
“這是我們那邊的特產凍梨呀,可好吃了,問題是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吃嗎?”朱翠雲拿起一隻沒有破皮,但軟乎乎已經變形還粘著報紙的凍梨心疼地問道。
左小慧前世聽過凍梨,但是真的不知道它是黑褐色的呀。
“我覺得沒有破皮的,應該可以吃吧?”左小慧不確定的說道。
“哎呀,我還是太年青沒有經驗啊,我應該用一個塑料盒子裝凍梨,麵再裝上冰。”朱翠雲痛心疾首。
“嗯,你明年就有經驗了。”左小慧誠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