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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屋。
聽到爹娘屋裏的吵鬧聲,是老幺回來了。
左誌高就要下炕去看看,被王春霞一把拉住,“你傻啊,忘記上次無故被爹打的事啦。
爹這次火氣不小,你過去不但幫不上忙,隻有挨揍的份,爹可舍不得真打老幺,剛好你過去頂包。”
王春霞撇了撇嘴又重新拿起鞋底納了起來。
東屋。
左母看到老頭子被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拿雞毛撣子的手都在顫抖,不由得悲從心起,“幺兒,你就快跟你爹認個錯吧,人要臉,樹要皮,這十裏八鄉的,哪有人離婚啊!
名聲不好,你再有本事,賺再多錢,那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可憐我那小孫女,文曲星下凡啊,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爹,這以後都要低人一等,讓人看不起。”
左母越說越傷心,哭得都快喘不過氣。
“你個混賬東西,還不知悔改,以為翅膀硬了,老子就管不了你了?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免得丟人現眼。”左父聽到老伴的哭訴。突然暴起,揮起雞毛撣子就往左誌遠的身上抽。
左誌遠下意識的左躲右閃,其實冬天衣服穿的多,雞毛撣子打在身上並不太疼。
但他條件反射用手去擋,正好被抽到了左手手背,疼得他打了一個哆嗦,右手一把就奪過了雞毛撣子,隨手扔在了地上。
左父被兒子拽了一個踉蹌,直接一個屁股蹲,四腳朝天。
左誌高這時衝了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你個混賬,爹打你居然還敢還手?”
狠狠的抽了自家弟弟兩巴掌後,才把地上的老爹扶了起來。
炕上的左母哭得快要厥了過去。
徐明鳳抱著閨女緊緊縮在牆角,嚇得渾身顫栗,腦子一片空白。
“你滾,你現在馬上就給我滾。”左父指著小兒子,冰冷地說道。
“老頭子,你消消火,外麵這冰天雪地的,會出人命的。”左母忙勸道。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要滾?”左誌遠摸了摸火辣辣的雙頰,不服氣地說道。
他哥的手下的可真重啊!
煩死了,真是無妄之災。
“誌遠,你快看看,敏敏怎麼了?”徐明鳳抱著女兒,焦急地喊道,聲音都帶了哭腔。
小姑娘渾身抽搐,雙眼上翻。
意識已經不清了。
徐明鳳抱著女兒,手足無措,眼淚大顆大顆的流。
左誌遠上前一把抱起敏敏。
“快,快放到炕上平躺。”左母忙把炕上的炕桌遞給大兒子,把炕簡單收拾了一下,示意兒子把孩子放到炕上。
脫鞋時發現孩子的棉鞋都濕了,一雙小腳刺骨冰涼。
棉褲也是濕的,這孩子尿褲子了。
不知道是被嚇的尿失禁,還是不敢上廁所尿褲子了。
“哎呦,真是作孽哦。”左母邊給孩子收拾邊歎息,“你們幾個大男人都出去,讓你媳婦過來,拿瓶開水過來,再拿個臉盆和毛巾。”
“你給孩子找身幹淨衣服啊,也別哭了。”左母看徐明鳳捂著嘴哭得都快背過氣了,嫌棄地說道。
遇事幹看著光會哭有什麼用?
左母這時候倒是淡定自若起來了,她把孩子的衣服都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