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們自覺排成兩排走出水牢,那個帶刀侍衛還特地以搜查牢房為名引開了把守牢房的兩個侍衛。
餘芷鳶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羽公子好像是真心實意的要救她們離開,他難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是設的局嗎?
若隻是為了救人,如此隨性而為,心存憐憫,卻半點心機都沒有,宮門執刃可有得發愁了。
不過他倒是個好人,不像是雲竹說得就是個留戀煙花酒樓的紈絝。
宮門危機四伏還能養出這種性子,看來這宮門確實還算不錯,那生意就能好好談了。
宮子羽帶著她們悄聲繞過崗哨,可在一個轉角,之前那個和他同一個牢房的雲姑娘就脫隊了。宮子羽發現連忙去追,而其他人由金繁帶著繼續前進。
在目的地等了半天,那兩個人才回來,雲姑娘手裏還拿著之前係在宮子羽腰間的暗金色麵具。
餘芷鳶雖然沒有出過藥王穀,但師兄師姐出門曆練,回來總要給她帶些禮物的。
有奇花異草,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好吃的糕點等等。
不過她四師兄卻獨喜歡一些男歡女愛的話本子,還喜歡分享給餘芷鳶。
為此不知道挨了她爹爹多少頓揍,罵他想要帶壞自己的乖乖女兒(老父親濾鏡)。
也是因為那些話本子的影響,餘芷鳶現在看他們兩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麼危險的時機,不趕快跑,還有心情談情說愛,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雖然在心裏悄悄吐槽,不過表麵上,餘芷鳶比誰都正經,還是她爹爹那個端方有禮,溫柔美麗的乖女兒。
不過急得要命的金繁可看不下去了,上來就詢問宮子羽。
“你跑哪去了?我一回頭你人就不見了,你都知道這裏嗎混入了無鋒的刺客,這種情況下亂跑,你不要命了?”
宮子羽一臉無所謂,“哎,你想多了,刺客怎麼可能冒著暴露的危險,刺殺我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呢?”
金繁還想說什麼,被宮子羽一句話堵住了,“行了,快走吧!”
接著來到一處牆邊,伸手按下牆上的機關,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快走!”
“去哪兒呀?宮子羽,你不是送人給我試藥嗎?怎麼送到這兒來了?”
眾人轉過身,隻見一少年站在屋頂,夜風吹起他的衣擺,一邊整理著手上黑色鑲金絲的手套,一邊用看待獵物般玩味又不屑的眼神掃視著在場所有人,包括宮子羽。
不過少年看上去還有些稚嫩,頭發披散著,編了許多條墜著鈴鐺的小辮子,應該是還未及冠。頭上戴著鑲嵌金屬和綠色玉石的抹額,與鈴鐺相映成趣,倒是有些異域風情。
藥王穀雖然在南方,異族之人也見過不少,但餘芷鳶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少年,那張臉幾乎處處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餘芷鳶發現其實她也是個顏控來著。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少年看著冷血無情,她卻莫名想起了穀中一位師叔養的小孔雀,高傲卻暗戳戳的粘人。
“我奉少主之名行事,不需要跟你交代。”宮子羽語氣不耐。
看來這兩個人關係並不好,餘芷鳶暗暗記下。
“是奉命行事還是假傳旨令,你自己心裏有數。”
宮子羽見勢不妙,小聲提醒讓她們快走,可惜那個少年先行一步,扔出一彈丸,直接擊中了機關,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密道在她們眼前又關上了。
下一秒,沒想到兩人二話不說就動起了手。
金繁見宮子羽不敵前來助陣,沒想到那個少年直接拋出毒藥彈在新娘站立處炸開。
“咳咳咳。”
場內新娘被毒氣嗆到,咳嗽不已,漸漸的失了力氣,或靠牆,或蹲坐在牆邊。
隻有之前餘芷鳶聞到異香的三個人第一時間用袖子擋了一下毒氣,還能直挺挺站著。估計她們自己也發現彼此有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