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子時,餘芷鳶又翻了出去。
窗:沒錯,還是我。
(๑乛v乛๑)
門:好好好,又沒有我的戲份(▼皿▼#)。
一出門就看見宮遠徵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老老實實的等著。
安靜的宮遠徵看起來特別乖巧,烏發上的銀鈴在月光下反射著閃閃微光,身上還是剛才見他那身衣服。
難不成他一直在外麵等著?她又不會跑。
從他離開到現在怎麼也有一個多時辰了,夜裏這麼涼,就這麼生生受著,也不怕風寒入體。
“徵公子。”
“走吧,別讓我哥哥等久了。”宮遠徵點了點頭,帶著餘芷鳶往長老院走去。
“徵公子是一直在門口守著嗎?”看著他的背影,餘芷鳶還是問出了口。
“嗯。”他回答的很簡單,好似受的累與他無關。
“不冷嗎?”餘芷鳶關切的問道。
“還好。”
“為何不回去?”
“徵宮太遠,麻煩。”
兩個人一邊走著,一邊你問我答,速度也沒有減慢。
宮遠徵難得的配合,竟不知不覺間到了目的地。
長老院外兩排黃玉侍佩刀守著,餘芷鳶也一改平日溫和的作態,放出收斂的氣勢,整個人變得淩厲起來,上位者的氣息暴露無遺。
宮遠徵隻覺得剛剛還溫順無害的人,突然有一種比他哥嚴肅時還令人敬畏的感覺。
大殿內,上方坐著三位長者,其中最左位的尤為年長,頭發胡子都白了。
宮子羽和宮尚角分別站在台階兩邊,互相看不慣對方。
宮遠徵帶著餘芷鳶走到他們麵前,他自己退到了宮尚角身後。
宮子羽從剛才見到餘芷鳶開始就很是疑惑,“餘姑娘,你怎麼會來長老院?”
宮遠徵來,宮子羽能理解,畢竟他是一宮之主,餘芷鳶又不是宮門的人,為何宮遠徵要帶她來?
“執刃,因為你們今天要見的人就是我啊。”
餘芷鳶回了他一句就沒再管宮子羽,而是上前一步,對著三位長老見禮。
“藥王穀第四十五代現任穀主之女,藥王穀少穀主餘芷鳶,見過宮門三位長老。”
說完微微低頭行了全禮。
再抬頭時就見三位長老全都站了起來,那位白頭發的長老甚至向餘芷鳶走了過來。
不怪花雪月三位長老如此失態,實在是藥王穀的名聲太大了。
雖然現在的江湖可能已經沒幾個勢力記得藥王穀了,但宮門卻是其中的一個。
當年藥王穀以一己之力威震江湖時,宮門還不過是一個三流的小門派。
當年的那場大戰宮門隻能自保,連參戰的機會都沒有。也幸虧如此,才逃過一劫。
當年江湖幾大門派聯合,趁穀主帶領弟子剿滅邪教時偷襲藥王穀,殺其妻子兒女,穀中弟子若幹。
身處藥王穀之外的人大怒,特別是穀主,他身中劇毒,卻帶著穀中不足四成的弟子反殺,在一年之內攻破了所有偷襲藥王穀的門派。
將那些門派中的所有人,包括稚子全部斬殺,一個不留,所有人都以為他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