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為衫接受事實後,情緒明顯鎮定下來,仔細思考一番,對上官淺接著說,“你對餘芷鳶身份的猜測,也許不無道理。
如今江湖,無鋒勢大,能夠與之抗衡的隻有宮門,其他世家門派隻能選擇其中之一進行依附,以求庇佑。可是餘芷鳶的態度明顯不屬於低人一等的那種。
而且,宮遠徵對我們兩個,可從來沒有放在眼裏過,可他對餘芷鳶就不一樣,倒是聽話極了。”
上官淺也想起一些宮門之人對餘芷鳶的特殊態度。
“是啊,按理說,宮遠徵遠不到選擇新娘的年紀,可那些極重規矩的宮門長老,竟然同意餘芷鳶留下。
宮尚角和宮子羽也似乎很是尊重餘芷鳶,他們好像從未連名帶姓稱呼過她,從來叫的都是‘餘姑娘’。
如果餘芷鳶本身的身份不高,他們根本不會是這個態度。所以隻能是餘芷鳶的真實身份足以讓宮門眾人忌憚,甚至是——懼怕!”
平時一些容易忽略的細節,一下子湧現在腦海,隻讓上官淺覺得細思極恐。
二人思索著宮門眾人的異常之處,可是還是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雲為衫思緒有些混亂,“可是,如果餘芷鳶真的想與宮門合作,那她明明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為什麼不向宮門告發我們,反而是裝作無鋒的人,甚至經常出手相助?
我們雖然出身無鋒,可也隻是負責執行任務,對無鋒內部秘聞不甚了解。
餘芷鳶身後的情報網如此神通廣大,應該不需要靠我們兩個,獲取什麼信息吧?”
所以餘芷鳶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最後還是上官淺做了決定,“行了,據我觀察,按照她現在對我們的態度,應該暫時不會對我們下手,隻要不惹怒她,我們的身份不會暴露。”
上官淺說著,想起昨天餘芷鳶對她的警告,看了看雲為衫,還是出聲提醒了她。
“不過,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接近或者傷害宮遠徵,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知道了。”上官淺說的話總是半真半假,雲為衫將信將疑,她可還記得上次她想用自己為她消除嫌疑,可謂是笑裏藏刀。
“說完了吧?我該離開了。”雲為衫以為上官淺要說的信息隻有這一個,她們兩個不能待在一起太久,她該回去了。
“姐姐,別這麼急著走啊,光餘芷鳶的身份就嚇到你了?我這裏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消息,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姐姐了?”
上官淺站在原地,低頭拿起一個新鮮的果子,在手中把玩,在雲為衫剛要踏出廚房的前一秒,一臉狡黠地說出了這句話。
雲為衫剛邁出門的腳又收了回去,皺著眉頭看向背對她的上官淺。“還有什麼,不如一次性說完,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猜字謎。”
上官淺:“昨天,宮遠徵來接我時,我本來想借機拿到他的暗器囊袋,把其中的暗器信息送給寒鴉柒,交換半月之蠅的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