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芷鳶帶著那把劍,小心避開各路守衛,再次回到了長老院。
宮子羽他們的進度推進得不錯,滿是血跡的現場已經被打掃幹淨。
殿中,月長老的“身體”也被人安然地放在擔架上,用白布覆蓋住全身,無人能看見他的全貌。
除了宮遠徵三人外,花長老和雪長老也都到了,不過此時滿臉凝重,眼底還帶著得知老友被刺殺後的悲傷和憤怒。
宮紫商大小姐也在現場,與之前餘芷鳶見到時的活潑肆意不同,現在的她,眼眶微紅,一聲不吭地默默擦著眼淚。
看來,宮子羽還沒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們。
見餘芷鳶背後拿著一把劍出現在他們麵前,花長老先是一愣,然後帶著警惕和一些不知該往哪裏發泄的怒氣,質問著餘芷鳶。
“餘姑娘,不知你這麼晚帶著把劍前來長老院,有何貴幹?”
餘芷鳶麵對花長老仍舊不卑不亢,從容不迫地對兩位長輩行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兩位長老,我有一些秘聞,要與各位商談。
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希望諸位那夠找一個外人絕對不可能進入的地點,再行商談,還請諸位諒解。”
得知餘芷鳶前來是有正事要談,花長老的語氣好了不少,但還是拒絕了餘芷鳶。
“餘姑娘,你也看到了,月長老遇刺身亡,現在宮門正要著力調查此事,餘姑娘的事,不如明日再議?”
餘芷鳶給了站在月長老“屍體”旁默不吭聲的幾根木頭一個眼神。
‘不是,幾位兄弟,你們幾個就站在一邊裝死嗎?說句話啊?我剛請你們看了一場好戲,你們現在要來看我的戲嗎?你們考慮過躺在地上的月長老的感受嗎?’
接受到餘芷鳶譴責眼神的三個大木頭終於紛紛開口,向兩位長老提議。
“兩位長老,餘姑娘深夜前來,想必確實有要事相告,說不定與就今夜月長老被刺殺有關。
月長老之事還沒有什麼頭緒,我們不如先聽聽看。”這是理智分析的宮尚角。
“是啊,兩位長老,餘姑娘如此著急,也是為我們宮門著想,我們作為同盟,自然不能在此時拖餘姑娘的後腿啊!”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是宮子羽。
“餘……姑娘足智多謀,消息靈通,自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做無用之事,還請長老仔細斟酌。”
宮遠徵怕是很少當著別人麵誇對方,說著說著,還把自己的耳朵說紅了。
不過,從宮遠徵口中聽到“餘姑娘”這個詞,餘芷鳶總覺得聽起來有些奇怪。
這麼一想,宮遠徵好像從來沒有喚過她的名字,連“餘姑娘”好像也不曾叫過。
他們每次見麵,都是自然而然說話,用“你”,“我”相稱,隻有她偶爾會喊他遠徵,難怪會覺得這麼別扭。
宮紫商沒有參加過餘芷鳶揭露身份的那場密談,所以此前,她一直以為,餘芷鳶隻是徵宮一位身份普通的新娘。
上次見麵後,她還跟宮子羽感歎過餘芷鳶的美貌,並為她被宮遠徵選中而感到惋惜。
“宮尚角和宮遠徵那兩兄弟,大的死魚臉,小的死魚眼,上官姑娘和餘姑娘那麼漂亮的美人,怎麼偏偏被這兩個人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