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昨晚是不是跟嫂子……嗯……”
周清悅頓了頓，然後伸出左右兩根食指放在一起輕輕地碰了一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開口說道。
“沒有，你想多了。”周清野不自然地撇過頭，耳根漸漸泛起點淡淡的粉色。
周清悅了然一笑，“哥，你的耳朵好像跟你的心裏還不太搭欸。”
“哥，是我想多了嗎？”周清悅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你們竟然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恩。”周清野，“你還是個高中生。”
“女孩子別這麼八卦。”
“嫂子也是女孩子啊。”周清悅，“嫂子知道的知識肯定比我多呀，我跟嫂子比起來可能隻是一片文化沙漠而已。”
“哥，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有一種沒有被知識汙染過的清澈？”
“嗯。”周清野淡淡地點了點頭。
“下午沒課你還不去複習？”周清野，“數學好不容易進步這麼大了又想倒退回去？”
“當然不！”周清悅，“我隻是關心關心自己哥哥而已，我這就去寫數學卷子，我可是做光榮榜上的人！”
“加油。”周清野，“想要上光榮榜必須得是年紀前十，也就是說你要想站在那個位置，數學不見不能偏科而且每次至少要在九十分以上。”
“好的，我這就去奮鬥！”周清悅眉眼彎彎，一雙眸子幹淨清澈，笑起來完成了月牙，“哥，加油哦，祝你早點跟嫂子一夜春宵！”
“你貌似懂得太多了。”周清野無奈搖頭輕聲道。
周清悅挑眉一笑，“走啦。”
妹妹走後，房間又重歸於安靜。
周清野的眼神不經意地落在牆上的時鍾上，聽著時鍾‘嘀嗒嘀嗒’地慢慢過去 ，他忽然很想跟舒妤打個電話。
“在忙嗎？”周清野垂眸。
他想說的其實是想我了嗎，但最終他還是沒能說出口。
“不忙，在想你。”
舒妤剛剛的精神一直緊繃著，此刻接到周清野的電話，莫名地鬆了口氣。
他的聲音低沉輕緩，像是涓涓細流的溪水，緩緩流動。
舒妤彎唇，“你想我了嗎？”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
“周清野。”
舒妤忽然開口，語氣聽起來有些悵然若失，“我本來心情不太好，可你打來了電話，我的心情瞬間又多雲轉晴了。”
“在為什麼事情心煩嗎？”
“嗯。”舒妤歎了口氣，把自己的煩惱盡數倒出來，“周清野，我忽然發現自己很膽怯，有些事情我明明很想知道，可就是沒有勇氣去探尋。”
周清野雖然不知道她具體說的是什麼事情，但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她話中的煩悶，他放緩了語速，溫聲道：“這不是膽怯，是你太在乎了，隻要真正在乎的東西才會如此上心。”
“周清野。”
“你覺得我勇敢嗎？”
“又或許說……你覺得舒妤應該再勇敢一次嗎？”
“舒妤。”
“你是個勇敢的女孩，從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從來就沒有不勇敢過，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你一直都足夠勇敢，所以不要怕。”
“我永遠在你身後，我會陪著你。”